可这样的话毕竟不能当着蒲夷的面说出来。
一来讲的太清楚便是撕破了脸,彻底失去了回旋的余地,届时惹得玉洛对她痛下杀手,岂不是得不偿失?
二来,玉洛这厮虽然对她心怀不轨,却也是这群人的信仰,是她们的天。
将别人的天给捅个窟窿,这事儿太残酷,绝非她这样一个慈悲为怀的仙子做得出来的事。
于是,经过一番斟酌过后,子熙舔着笑脸,弯着眼眸,道:“并非蒲夷仙子所想那般,我就是离家太久,有些思念师父与众位师兄了。”
不知这胡诌的话蒲夷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从她那一惯波澜不惊的脸上是半点端倪也瞧不出来的。…
“对了,还未谢你帮我处理了伤口呢!”
说罢,子熙冲她扬了扬裹着月影纱的手腕,昨日树上那尾小黑蛇可真真是下了狠口的!
然,蒲夷见状却是浅浅一笑,回道:“这事儿仙子谢不着奴婢,是帝君给仙子处理的蛇毒,奴婢并未插手。”
“噗!”
只见有什么晶莹剔透的物什自她口中喷出,直冲蒲夷面部而去,蒲夷不愧是术法精进的仙子,不慌不忙中信手捏了个诀,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了过去,那晶莹撞上屏障,徐徐流下,场面甚是……壮观!
若此地有缝,子熙定第一时间绝不回头的将自己埋进去,夯实了才肯罢休。
然……瞧着那流光水滑的地板,且不说条缝,便是个指甲盖大小的瑕疵都寻不见!
“呵,烫了……”
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她只能尴尬的抹干净嘴,随口扯了个谎。
如此拙劣的借口,蒲夷仿若未闻,倒也体贴的未曾深究。
“帝君替仙子清理伤口时极是愧疚,直言是自己未曾看顾好你。”
至此,蒲夷顿了顿,待将桌面收拾干净且重替她盛了碗粥后,方才继续道:“奴婢服侍帝君数百万年,从未见他对除你之外的女子用过真心,说来,帝君并无对你不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