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洛随她的目光看去,见那舞女戴着面具,且身前又有香炉,于是温言答道:“那是凡间祭祀的舞蹈。”
“祭祀?”
子熙很是好奇,追问道:“祭什么?”
玉洛答:“祭掌管风雨的龙王。”
闻此,子熙微微皱了眉头,又问:“龙王那么多个,她们祭的是哪一个?”
玉洛一时也被她给问住了,略想了想,而后才道:“大概是都祭的吧。”
至此,子熙点了点头以示了解,而后又津津有味的看起了那从未见过的舞蹈,口中却是喃喃一句,道:“那东海龙王是肯定没心思来理会这些的。”…
玉洛听此,一时之间未曾明白她话中是何意思,便问:“此言为何?”
子熙回头冲玉洛挑眉一笑,道:“他不是正忙着纳妾麽!”
知她是故意打趣老龙王,玉洛也禁不住被她此言逗笑,点头附和道:“想来也是。”
尚在暮春时节,河岸边的风有些大,吹乱了她鬓边的碎发,似是遮住了眼睛。
然,尚不等她有所动作,玉洛便已伸出手去将她那一缕不羁的发捋到了耳后,子熙一时不知该做何回应才好。
而在此过程中,玉洛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绵软的耳垂,只觉着有些发烫,又瞧她脸颊隐隐泛起红光,心里便有些急了,忙问道:“可是日头太烈了?要不我们回客栈歇一歇吧!”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衣袖撩了起来,在她头顶撑出一方阴凉。
子熙也不知是何缘故,只觉着两颊发烫,而当她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时,又觉着一阵阵头晕目眩席卷而来,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其他的什么感觉。
“我可能是中暑了。”
她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只瞧她说这话的时候耷拉着眼皮,瘪着嘴,很是可怜兮兮的模样,玉洛禁不住涌起一阵阵自责。
子熙只觉着天地似乎有一刹那的扭曲,待平复下来时才发觉是何缘故。
她上一瞬还在浣灵河畔看着祭祀盛事,一眨眼间便已回到了客栈的房间内,晨起她打开的窗户还未阖上,通着风的屋子清凉得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