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少杰疾风暴雨般的鞭挞之下,季薇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银色劲装只剩下几片残破的布条,被鲜血完全染成了浅黑色,气息更是微弱得几乎难以听见,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着,努力不让自己合上双眸。/p
“季姐姐,把这颗丹药吃下去。”/p
钟文毫不吝惜地掏出一颗“生生造化丹”送到季薇竹唇边,“很快就可以恢复了。”/p
失血过多的季薇竹浑浑噩噩,如同木偶一般,乖乖地张嘴吞下丹药,只觉一股难以形容的浓郁香气瞬间遍布唇齿,磅礴而温和的药力顺着咽喉涌入体内,以风驰电掣之势流向四肢百骸,筋肉皮肤。/p
肌肤表面那无数道被长鞭撕碎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结痂。/p
钟文又如法炮制,将另一颗“生生造化丹”送入钟无烟口中,对着二女温柔一笑,随即站起身来,转头看向谭少杰,淡淡地问道:“她们身上的伤,是你干的?”/p
他的声音听似平静,却隐含汹涌暗流,教人一听便觉脊背发凉,心头打颤。/p
“你是……钟镇海?”/p
谭少杰总感觉眼前的少年人似曾相识,对着他仔细端详了好半晌,脑中忽然灵光闪过,脱口而出道。/p
“不、不对,年龄对不上。”/p
不等钟文回答,他又将自己的意见推翻,片刻沉思之后,脸上再次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看来钟镇海在外头留了个野种,莫非无烟出手救下的那个丫头,与你有关么?”/p
莫看此人阴狠狭隘,疯狂偏执,心思却极为缜密,竟然在三言两语之间,便将事情的经过,推测了个bā • jiǔ不离十。/p
“我在问你话。”钟文的声音愈发森冷,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她们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干的?”/p
“是又如何?这两个女人破坏了圣地的规矩,擅自干涉世俗之事。”谭少杰缓缓抬起手中长鞭,冷笑着道,“在本长老的审讯之下还拒不交代,挨上两鞭,实乃咎由自……”/p
他话未说完,忽觉眼前白光一闪,便已失去了钟文的身影。/p
“砰!”/p
下一刻,他的脑袋已经被钟文一把抓住,重重摁在地上,与山体亲密接触,爆发出一阵巨响,霎时间眼冒金星,耳膜嗡嗡,不知自己身在何方。/p
“你、你竟敢对我出手!”/p
谭少杰又惊又怒,惊的是少年实力之强,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刚才那一瞬间,竟然没能看清对方的动作,怒的则是自己堂堂圣地长老,竟然被钟无烟的侄子给打了。/p
“砰!”/p
钟文对于谭少杰的情绪毫不理睬,再次抓起他的脑袋,狠狠砸在地上。/p
“咔!”/p
伴随着撞击而来的,是一道轻微的骨骼碎裂声。/p
“圣、圣人是不会放过你的!”/p
谭少杰只觉一阵钻心剧痛自后脑勺传来,嘴上还在放着狠话,内心却早已被恐惧填满。/p…
“砰!”/p
他的脑袋被第三次捶到地面,汩汩而出的血液将山地染成了暗红色。/p
“别、别杀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