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泽发现这几天梁墨接电话的时候,会有意避开自己。
这不,午后两个人坐在客厅地毯上打发时间,何熙泽在看剧本,梁墨原本是在看他们专业的学术杂志。
一名叫“郑宇”的人打来电话,梁墨速度飞快地接起来,与此同时他已经站起来,径直走向了阳台。
何熙泽的手肘撑着客厅台面,手掌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梁墨。
肯定有猫腻。
等梁墨回来时,何熙泽假装不在意地问:“谁啊,你同事?”
“深城军机处的同事。”梁墨重新坐下来,把何熙泽揽入怀里。
“哦。”何熙泽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你们在聊什么?”
梁墨想糊弄过去,他说:“工作上的事。”
可工作上的事,梁墨从来不避开自己的。
何熙泽面无表情说:“我还以为是你这两年空窗期的情人。”
梁墨一脸错愕:“阿泽,可别乱说啊,我们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哦?”何熙泽坐直了,跟他翻旧账,“前两天你收到了他给你寄来的快递,也背着我拆的。”
“那、那是研究所的东西。”梁墨没料到何熙泽观察如此细节,“我怕有病菌,所以拿去先消杀了,什么背不背着的,我跟你之间,还有秘密吗?”
何熙泽很认真地看着他,“你说呢?”
“真没有。”梁墨装无辜:“我要是敢背叛你,天打雷劈。”
“好。”何熙泽索性站起来,一个人回房间睡午觉。
他就是这样的,也不会在当正跟梁墨争论个面红耳赤。
但后面几天的冷战,让梁墨越来越崩溃。
何熙泽也不是不理他,但就是太冷淡,能一个字说完,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他们可是热恋期!
梁墨在某天晚上钻子被窝,把何熙泽紧紧地圈进怀里,低声下气道:“阿泽,我错了。”
何熙泽闭着眼睛,“嗯,别吵,我睡了。”
要是真不解释,这一天又这样耗过了。
梁墨接受不了,马上坦白从宽,将自己不小心感染病母,再美化自己长期坚持不懈积极配合治疗,都告诉了何熙泽。
半晌,何熙泽终于转过身,在黑暗中亲了亲梁墨的脸颊,“现在开始痊愈了吗?”
梁墨捏了捏他的脸颊,“好了很多,应该不到半年就能够痊愈。”
何熙泽在他怀里蹭了蹭,鼻息里全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梁墨的吻落在何熙泽的脖颈间,气息也越来越重:“阿泽——”
他的声音沙哑难耐:“阿泽,为了你,我也会长命百岁的。”
月光照在床角的一隅,被子滑到了地板上。梁墨搂着何熙泽站起来,将他的背贴在墙上。
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何熙泽喘着气,咬了咬他的肩膀,“我好热,赶紧开空调。”
梁墨有规律地动着,闻言,低头笑道:“那我们继续来玩找遥控器的游戏。”
何熙泽有点受不了了,眼睛都是雾蒙蒙的:“什……什么啊?”
他好像没听清。
梁墨一边动一边凑到他耳畔边,低哑道:“像上次那样,你能找到,就给你开。”
“滚蛋。”何熙泽想推开他:“我——不做了。”
“阿泽。”
梁墨刚和好,又恢复了肆无忌惮的嘴脸:“这个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何熙泽崩溃了,这晚又将是个不眠夜。
何熙泽很久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引狼入室。
而以前总是排斥信息素匹配度的梁墨,现在天天被打脸。
他不管在厨房、阳台、书房、客厅还是浴室,经常是仗着何熙泽好说话,便就地要做,还说这样才刺激。
以至于后来某天梁楚来他家,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厨房都安上了窗帘。
因为梁墨无所谓,但何熙泽要脸!
*
何熙泽复工后,比以前更忙,但无论多阴间的时间段抵达帝都,梁墨的车都会停在机场接他——风雨无阻。
有一次,何熙泽那边原本都杀青了,导演突然叫住他,让他临时重新补拍了两场戏,导致他们赶不上当天晚上的飞机。
何熙泽在外地片场赶戏时,助理小媛改签了机票,换成第二天上午10点的飞机回帝都。
当何熙泽拍完戏回到酒店已经两三点,他连翻出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倒头就睡了。
直到第二天助理来敲门,何熙泽非常痛苦地醒来——明显没有睡够。
“阿泽,早上好,我们上午10点的飞机。”小媛站在门口,已经穿戴整齐,“你得赶紧洗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