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我，以为这片天地已经放弃了正道，选择了妖邪。”/p
“但来到河间府，见到了你与朱厌后，我却明白，天地并没有放弃正道。”/p
“我等人类，依旧有未来的希望。”/p
“婉儿，采薇，朱厌，还有你……你们都是前途无量的天子骄子。”/p
“而这，只是大周境内的一隅。大周的其他州府，或许也有类似的强大天骄正在成长。”/p
“所以我相信，你这个做梦梦到漫天神佛讲道的梦境，在以前或许算得上稀奇。但在如今的乱世，说不定比你状况还要诡异的人比比皆是。”/p
“所以用不着担忧，该怎么修行，便怎么修行。”/p
“反正担忧了也没用，”空宁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像我如今的状况，身兼妖、魔、人三道。人类眼中，我是妖魔。”/p
“妖魔眼中，我是血食。”/p
“我的状况也很诡异，未来或许也会因此而付出某种代价……但那又能如何？难道我因为惧怕未来，就放弃这一身道行、从头开始修人道吗？”/p
空宁摇头：“若是那样做，怕是我等不到未来，就已经死了。”/p
空荡的街头，两人衣着单薄、踏着厚厚积雪行走的人影，吸引了许多惊诧的目光。/p
巡夜的捕快，甚至还跑过来盘查。/p
不过柳如雪亮出了身份后，那捕快便连忙陪笑着退开了。/p
柳飞龙虽然已经死了，但遗泽，却还是庇佑着柳如雪。/p
最起码在凡人之中，柳飞龙的名字很管用。/p
两人聊了许多修行上的事，以及空宁在山兰县面临的那些选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