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至善’凝出来吧。”余越对任杰说道。
任杰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明白余越为什么要自己这么做,不过还是马上让“至善”出现在手中。
余越望着柳七。
柳七看着在半透明剑身上游走的那一抹血色,皱着眉头说道:“这是道心受损的表征。”
“道心受损?”任杰轻声惊呼。
“你是不是做过什么违心之事,使得自己的道心受到了动摇?”
任杰迟疑着说道:“也不完全算是违背本心吧……”
“那些人本就该受到惩罚。”他补充了一句。
“所以你这把剑只是被污染,而非破碎甚至损毁。”柳七解释道。
他和任杰都是有着自己追求的道的人,他修的是“浩然剑道”,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气魄,而任杰的“道”则是“至善之道”,应以一颗善心行天下。
这也是余越请来柳七的原因,这两人虽然追求的道不相同,但本质还是一样的,柳七虽然还没有像任杰一样将自己的剑道修成能够杀敌的战技,但是出身剑宗的他对道的理解要比一般人更加深入。
至于余越自己,“捭阖之道”对于任杰来说并没有参考价值。
并且余越认为,自己的“捭阖之道”在任杰的“至善之道”面前是落了下乘的。
“可有修复之法?”余越出声问道。
“这剑上的痕迹是没有办法抹除的,毕竟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要想抹除它,除非你能够回到过去制止自己做出使得自己道心受损的那件事,要想摆脱这影响,得另想它法。”柳七对任杰说道。
沉思片刻之后,他又继续说道:“我在剑宗的典籍上见过两种类似的情况,说出来供你参考参考。”
“第一种是将你这灵剑散去,重新铸道。”
“需要注意的是,你重新铸就的道不能是原本的道,因为你散去灵剑就等于是否定了自己的道,已经被自己否定了的东西是无法证道的。”
“也就是说,一旦你散去灵剑,就有一定的可能再也无法重铸了。”
“当然,你此前的经验还是有用的,只要能够重新确立自己的道,后面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了。这样做的那位前辈最终便重新确立了自己的道。”
“第二种就是坦然面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并借助它反思自我,让自己的道更上一层。”
“不过如果无法突破自己固有的观念的话,不仅所修的道会被堵死,灵力境界也会受到影响。”
“剑宗典籍上记载的那位前辈,终其一生都没有在精进半分。”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具体怎么做还得看你自己。”
柳七说完之后,任杰陷入了沉思之中。
余越用眼神示意柳七跟自己到门外去。
两人走到门外后,余越取出一个卷轴递给柳七。
然而柳七却将那卷轴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