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便到了榕与的住处。
这是江渊第一次来这里,他的屋就在庭院东面的一处小院子里,离她的主院不远。
这里环境清幽,鲜有人来打扰,倒是挺适合他的性格。
榕与替她推开房门,江渊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江渊围着屋子张望了一周,屋内摆饰简洁,但用品齐全。看来在父王眼里,他不仅仅是她的侍卫而已。
“阿渊?”榕与不知道她为何会把他带到他的住处。
“你现在呢,就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好好睡一觉。”
说完,江渊便准备转身离开,榕与欲跟上前去。
她突然转身,嘴角勾笑:“听话。今天好好休息一日,不用来守着我。过几日中秋节出门,你可是得打起精神好好保护我的。”
榕与停在原地,没有再跟上前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鼻尖还能闻到她身上所留下的茉莉花香,心中那种久违的酥麻之感再次袭来。
在京城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里,有一处房屋。
屋里一片昏暗,一个简易的木床上,躺着一位双目紧闭的青年。
他的右边大腿绑着纱布,纱布上还渗着血丝。他呼吸沉重,忍着疼,脸上显露出受伤的虚弱。
他现在不能回主子那里,他不能让人发现他受伤,不然会给主子带来麻烦。这里是他私密的住处,无人知晓。
他紧皱着眉,回想着昨晚受伤的场景。
他昨夜潜入武安侯府本想在长明郡主房里寻回那枚令牌,却不知她身边多了一位身手不凡的贴身侍卫。
如果不是昨夜天气恶劣,雨势渐大,他躲到一个山崖的半腰处攀着一个树根,也许他真会被那个侍卫抓住。
但他却不小心被一块尖利的峭石刺伤了大腿,鲜血和着雨水缓缓直流。但他不能上去,因为那人搜寻了他一晚,他直到清晨才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住处。
长明郡主身边多了一个这样一个好身手的侍卫,看来武安侯有所防范,以后只会更难潜入了。
一声开门声使他本能性警觉地睁开了双眼,瞬间起身,手摸向腰部的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