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二弟,天生疑心病重。本王便利用他的疑心,让他在心中对秦府心生芥蒂,逐渐远离。至于最终秦府是否归顺于我东宫,本王倒不是很在意。”
因为只要二弟与秦府有了隔阂,有秦嘉卉在,就算秦府不想与东宫为伍,怕也只能偏于东宫了。江裴之在心中如是地想着。
左公公这才了然一笑,连忙上前谄媚地夸赞道:“太子殿下果然心思缜密,这招真是妙啊。”
江裴之畅然地笑着,转过头叮嘱左公公:“你以后每次去秦府送礼,都要大张旗鼓地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左公公心领神会,恭敬地答道:“诺。”
既然朝堂已然是今时这般局面,倒不如把这淌水,搅得更乱更浑才是,谁都休想独善其身。
深夜,武安侯府一片寂静。
“阿渊!”榕与从梦中惊醒,喊了出声,瞬地坐起身来。
他胸口一起一伏,深喘着粗气。他环顾周围的环境,周围一片漆黑,唯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窗前,榕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了噩梦。
他这才松了口气,平定了自己慌张的情绪,擦了擦额前被噩梦吓出的冷汗。
他梦见前世的阿渊了。
她在梦中是一张被毁了容,满脸疤痕的脸。她在他面前痛哭,她绝望地望着他。
她看向他的眼神,孤独又无助。她无声地张口向他说着什么,那口形分明在说“救我”。但她却说完便决绝堕入黑暗的深渊中。
他呼喊着,看她掉入深渊,他欲与她一起堕入,却突然醒了过来。
榕与此刻只觉心中一片潮湿,他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梦中阿渊的。
他起身下床,想去看看江渊,想去确认她是否安好。
当他打开房门,却发现此刻想见的人儿正在出现在他院中。
只见江渊正低着头,心不在焉地用脚踢着地上的碎石子儿。
江渊听到开门声,身形一抖,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神色由最开始的惊慌,变为莫名的涩然。
“那个……我晚上睡不着,想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你的这里来了。”江渊尴尬地看着站在门前一言不发的榕与,缓缓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