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怡情的小吵后没几天,和煦就住院了。
瘫痪多年,他的免疫力早已跟不上健全人,十月的气温骤降,他倒是并不太意外的倒在了这一场寒流里。
白缙刚飞到国外出差的第二天就接到电话,说和煦病的不省人事。白缙吓得手机都没拿稳,连夜飞回家才发现只是因为换季着凉,单纯的起了烧,倒是没有特别严重的问题。
依照和煦的身子骨,仅仅是这样,也足够和煦难受。
白缙不在家,他从清晨就晕晕乎乎的,一直没什么力气,洗漱工作由护工帮着在床上完成,吃饭也没有胃口,只一味想休息。
护工帮他在床上躺好,没成想这一躺就再没起来,直到晚上和煦烧的双颊通红,护工喊话,已经很难再对护工的声音产生反应,这才引起重视,被赶忙送到了医院。
白缙连夜往回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他在医院看见了虚弱的爱人,以及脸色不暮的和煦父母。
和煦家做的是房地产生意,小有名气。做这行一直需要大笔资金流通,因为白缙和和煦的关系,给他们的利率一向最低。两个人结婚以后,两家一直不咸不淡的往来,关系也只能算还行。
按理说白缙不应该在和煦父母面前伏低做小,也并没有这个必要,论家世他远胜;论态度,就仅凭他在病床跟前眼巴巴的守着植物人状态的和煦两年,也足以对得起这份情意。哪怕是现在的照顾也是尽心尽力,尽量不假手于人;论个人能力,白缙可是遥遥领先。
但和煦父母就是不怎么待见他。
谈不上反对。不待见白缙的理由简单,和煦从小到大都是根独苗,家里的妹妹也是后来出事,和父和母又要的。他们始终想不明白,一个普通的男孩子,怎想好端端的就能脑袋里长个瘤子。最后只能归罪在白缙身上,更是把白缙的好看成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