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苦寒,喝酒燥烈,最喜欢辛辣刺激,劲道十足的烧酒。
自己的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也是北地人最喜欢的烧刀子。
一般男子都承受不住空口连饮,总得吃菜缓口气。
三杯酒尽,宋梨云好像还有些不满意,索性稍微扭头,以手掩口,提壶直接喝。
片刻后壶底朝天,宋梨云摇摇空壶,对着薛壮意犹未尽的笑道:“好酒!可惜太少了!”
只见她神清气爽,毫无酒意,只是眼睛晶亮,脸蛋飞起一丝诡异红晕。
“薛爷以后要是再想请我哥喝酒,不妨直说,我也能跟来解馋。
就刚才那样的酒,薛爷多准备些。
只是我来喝酒的话,酒桌上有一个小小要求:是男人喝酒就别用杯,论壶。”
用壶喝烧酒!
这是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薛壮心中万马奔腾:这不是女人,甚至这不是人,自己这是遇上个什么怪物?
他感觉身上冷汗津津,赶紧举起自己手中已经晃荡得只剩半杯的酒一口吞下,顿时被辛辣酒气刺激得斜嘴歪脸,好一阵才缓过来道:“好说,好说。”却是胡乱应和着。
他才不会傻傻答应。
若是宋梨云找上门来一番哭闹,自己还可以大义凛然的教训几句。
可她是来喝酒的,还是论壶。
即便自己酒量尚好,就宋梨云刚才那猛样喝法,他得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