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哄一下第一次吃的傻子,自己可是在天香楼办着会员的人。
他憋着气,烤串不吃了,就连马上要端上桌的烤羊排也不要,丢下一桌子菜黑着脸离开。
都是七里县的熟人,自己为贪图便宜才来今夕楼,看周围吃得热闹,也不好意思嚷出来。
同他情况一样,陆续有人离席。
对正客满等座的伙计来说,走得越多越好,就连桌上剩下大半的菜,也被他们欢喜的收拢,留着晚上带回家,又是家里人的一顿油荤。
只是,剩得有些多!
忙碌中,伙计们也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同样的场景也在醉春楼,何记饭铺等地方上演着,一片热闹繁华。
醉春楼的地字号雅间,黄昌盛跟沈乐晏等几人正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桌上摆着冷盘热碟烤肉动都没人动。
众人衣履光鲜亮丽,满脸笑容却神情各异。
黄昌盛脸上酒意熏熏,手端酒杯,翘着二郎腿道:“我听说昨天天香楼的上客只有平时的两成不到,几个兔子还在街边揽客,就那两成都不够伙计吃嚼。
这样拖上个半月,定要关门。沈爷,你说是不是?”
说完,他一双眼睛紧盯着沈乐晏,眼神中带着讥笑,又有几分愤气:这个家伙以前有这样好的主意,也不早弄出来生生让自己丟脸。
沈乐晏摸着自己白嫩手上的玉扳指,对黄昌盛的话恍若未闻,但笑不语。
何记饭铺的东家是个干瘦老头,花白稀释头发用一根金簪插着,颇有一些摇摇欲坠之感。
此时,他正坐在沈乐晏身边,眉梢飞动,信心十足道:“有沈会首带头,半月就半月,定要将这没规矩的**子些赶出去。唉!你们还不知道,天香楼弄些男人出卖色相,将好好的美食之地弄成倌儿馆,唉,真是世风日下!”
福瑞酒坊的廖福也在这里,他眉头紧锁,只闷声喝茶。
从拒了天香楼的订单,他这两个多月的生意可是亏得厉害,眼看又是收粮酿酒的时候,自己的酒水没有买出去,银钱拉着老账。
现在跟着沈会首他们搞半价,只看着酒水成桶的拉走,银钱却是可怜。
而且,现在还说什么半月……唉!自己要是这样弄半月,这一年的红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