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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番外“沈鸢*王观南(完)” ……(2 / 3)

*

半个月后,颍州宣山。

“哎呦,我的仙草!”一个衣着褴褛,头花白的老人看着万丈悬崖,吱哇哭叫。他身边站着的女子倒是貌美,即便衣服沾了尘土,也还保持着惯有的端庄,只是语气显带了点指责,“您就记得仙草,我是晚来一步,您是不是跟着您的仙草一起下山了?”

沈鸢却皱眉。

这会天色已暗,等她下山再上山,不知道得多久,何况这深山野林也不知有没有猛兽,她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我先扶您下山,我看半山腰那边有座亭子,待会您在那歇息,我再去山下找人。”

老人其实不重。

老人最怕她说这样的话,他自己早已把生死看淡,今天死天死一样,死前是能再看下仙草,他还觉得自己赚了。这是换作他其他徒弟说这样的话,他只会翻白眼让他们滚,偏偏说这话的是沈鸢……老人挠了挠头,最后看着沉默不语的她只能告饶,“行行行,我以后绝对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

生怕她继续说,老人忙道:“你快下山找人吧,我就在这等着你。”

他之前伤了腿,不好走路。

此时天色已趋近昏暗。

紫红色的晚霞下,沈鸢抬头,一张熟悉的面貌落入她的眼中,是沈鸢怎么也没想到的王观南。

“你……”她怔怔看着人。

沈鸢撑着他还是觉得有些累。

“还行吗?”老人怕压垮自己的徒弟还一直吊着自己的身体,没把所有的份量压到她身上,即使如此,沈鸢也已经气喘吁吁了。

“可以。”沈鸢咬着牙,吊着一口气继续搀着老人下山,山路本就崎岖,她又连着赶路已经许多日不曾歇息好了,头晕目眩间,她一不心踩到一颗石子,整个人便趔趔趄趄晃了起来,怕把老人摔倒,沈鸢变了脸,正想把自己当肉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人扶住了。

有王观南的帮忙,下山变得简单了许多,可沈鸢的心却变得十分复杂。看着王观南背着师父走在前面,沈鸢还是没忍住皱了眉,她是今日到颍州的,能这么巧出现在她面前,看来他还是跟了她一路,平复下去的心再次变得起伏起来……

到了山下。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王观南却不敢看沈鸢的眼睛,他在她的注视下垂了眼睫,匆匆一句“先救人”便走到老人的面前,“老先生,我背您。”

“啊?”

老人也有些没反应来,不有免费的苦力,他自然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徒弟吃苦,他哦一声趴到了王观南的背上。

宣山本就不大,山脚下一共几十户人家,姓李,这几日孙老先生就住在这李家村的里正家,他看着疯疯癫癫,一手医术却没得说,来的那日就治好了里正家那位咳了十多年的儿子,自此之后,整个李家村拿他当活神仙看。有妇人这一通喊,许多人家出来了,看到老神仙受了伤,一群人自地开始帮忙,倒是没请大夫,沈鸢和孙老先生自己就会看病,只是托人准备热水又了一些草药,沈鸢一通忙,等妇人送了吃的进来,她那心大的师父浑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开始坐在床上吃喝起来,沈鸢却没什么心,想到王观南……她起身往走。

可面却没有王观南的身影,他出现得无声无息,走得也无声无息。

仿佛先前只是沈鸢的一个梦,他根本没出现。

山野人家路上自然没有灯火,不好在今晚天上星子不少,月亮也很圆。

再往里头走些,便有人家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一个穿着蓝布棉袄的妇人正好推门出来,看到他们个人这副模样,立刻叫了起来。

沈鸢点头,手却握紧。

然不是梦。

“您给孙神仙看病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头看着,不刚刚突然走了,我问他不留下吃饭,他也只是摇头。”看了下沈鸢的面色,妇人说,“沈大夫是想找他,我就让我男人出去问问?”

“沈大夫,您怎么出来了?”

“没事……”沈鸢摇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赵婶,您看到我朋友了吗?”

“那个跟神仙一样的公子?”赵婶笑着问。

这天,孙老先生坐在躺椅上吃着烧鸡,看着心不在焉翻着书的沈鸢,忍不住问,“鸢儿,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沈鸢翻书的手一顿,“没。”

孙老先生俨然不信,笑眯眯道:“我家鸢儿也会骗人了?”没听到沈鸢的回答,他也不在意,继续吃着某人孝敬的烧鸡含糊道,“我看他挺好的,样貌配得上你,身家应该也不错,最主的是了你一直留在这破地方,唔,你是喜欢人家就别跟人家斗气了。我当初就是跟你师母斗气,错了几十年。”

李家村不大,想找人很容易。

何况王观南那样模样的人,只他的人不可能忘记。

沈鸢沉默一瞬,还是摇了摇头。她原本以王观南的出现只是一桩插曲,可之后陪着师父养伤的一个月,他几乎隔差五就会出现一次,偶尔送来一些草药,偶尔送来一些书籍、糕点还有师父心心念念的酒和烧鸡……偏偏沈鸢就是不到他的人,就连想让他别送了不行。

沈鸢点头,起身,“我去回信。”

写完信出来的时候,师父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沈鸢看了眼紧闭的屋子,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想到师母心里难受,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还是没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拿着信出门。

说到这,老人难得叹了口气,神也变得落寞起来。

沈鸢沉默,只能与他说起别的事岔开话题,“师兄又来信了,知道您受伤,他很担心,还想来看您。”

“他来做什么?”孙老先生神色微变,然没心思再去想以前的事,“你可别让他来,他那个人打就爱念叨,是来,我肯定他念死。”

宣山离市集有些远,送信、拿信得托人。

这信便是有人送到沈鸢手上的,送信的是个年轻伙子,叫李旦,通文墨,在镇上读书,这两日书院放假便回家歇息,沈鸢请他帮忙把信拿到镇上,又留了钱,出来的时候,她却没有立刻回住处,而是犹豫了下,转道去了里面的一户人家。

她知道王观南住在这。

她和师父还住在宣山脚下,却没有再住在里正家,师父这脚得休养几个月,沈鸢怕麻烦人家,便在旁边租赁了一间空闲的屋子,平时由她自己照顾师父。

老人也只是伤了腿脚,何况他面子,除了吃喝也不需别人照顾。

沈鸢一个人也够了。

沈鸢想,应该是王观南的人,她轻轻答了一声“我”,里面安静了一会就有人来开门了,倒是张熟面孔。

“沈姐。”范吉恭声喊她。

沈鸢点头,看了一眼里面,院子里空荡荡的,可老梅树下的躺椅还在晃动,她长睫微敛,问他,“王观南呢?”

站在门前,她了许久上前敲门。

“谁?”

是个陌生的声音。

沈鸢朝他道了谢,而后直接绕他去了里面,等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她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前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无人回答。

范吉也早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出去了。

“四爷他……”

原想按着人的吩咐说“不在”,可沈鸢看着他,淡淡一句,“我知道他在。”

范吉无奈,只能指了一处地方。

沈鸢看他,“所以你就躲了我一个多月?”

王观南沉默不语,沈鸢只能继续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王观南忙说,“我跟母亲说我出来谈生意,以前我也常这样,而且今年成则、成玉两兄弟在汴京,因因和敬渊那边我也已经说了,他们会去陪母亲的。”

“王观南,我知道你在里面。”沈鸢语气淡淡,“开门。”

里面又沉默了一会,传来吱呀一声。

门打开了,王观南站在门后,他低着头,手还握在门上,“我以你不想看到我。”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说,“年那天来家里吃饭吧,上回你帮了师父,我还没感谢你。”她说完就离开了院子。

王观南却像是傻了一般,他目光怔怔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范吉回来喊他四爷,他回神。“你听到没?”他激动地握着范吉的胳膊,神有着藏不住的喜悦,简直可以说是眉飞色舞了,“她刚刚让我去她那边吃饭!她和我一起年!”

“不行,我得去准备几身新衣裳,还有年的东!”

他快速说完,又很轻的跟了一句,“马上就年了,就算我这会回去,也赶不及陪她年了。”

沈鸢抿唇。

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去,新的一年来临。

等了年,开了春,师父的腿脚养了一个冬天也终于大好了,这几个月师兄时常送来信,沈鸢和师父商量了下,打算等这个月参加完里正儿子的大婚就启程去汴京。

里正家的儿子李墨是娘胎里带来的病,虽然生得不错,出身也好,奈何从身体体弱,里正夫妇心疼他,一直想找个姑娘给他冲喜,奈何李墨不肯,如今身体好了,自是结了一门不错的亲事。

范吉看他忽然跟个莽撞子似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看到四爷这么高兴了。上回看他这样,好像还是年前刚找到沈姐的时候。

*

自打那天和王观南说完那一通之后,他便没再躲着她,有时候送东来的时候还会跟师父下下棋。沈鸢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让她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年,终是不忍。

那人显醉了,哪里会听沈鸢的辩解,以她是害羞,还笑着摆手说,“沈大夫和王公子是我看最般配的人了,是下回成亲,可一定给我们请帖哈。”

其余人也笑着帮腔。

沈鸢无奈,朝身边的王观南看去,显能瞧他因愉悦而翘起的唇角,直到沈鸢看着,他收敛面上的表,轻咳一声解释起来,无论怎么解释,别人是一副“我们白我们白”的样子,沈鸢索性闭嘴了。

他成婚当天,李家村热闹不已,沈鸢师徒安排在主桌,王观南也在。

村子里没那么多规矩,沈鸢和王观南坐在一起,酒巡后,有人喝多了酒便开起玩笑,“沈大夫和王公子什么时候成婚啊?”

沈鸢一愣,忙说,“我和他不是……”

离开宣山的时候,已经入夏,他们在路上一共走了两个多月到汴京,原本不需这么久,只是老人每到一个地方就想下去看看,便耽搁了下来,不沈鸢也没别的事,便一直陪着老人。

唯一让她无奈的是王观南也在。

偏偏如今他和师父混熟了,嘴上又说着处处各地的资产,她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马上就离开这边了,以后也不一定会到。

只是她的心——

看着灯火下的王观南,沈鸢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平稳了。

到后来沈鸢索性也懒得再去管它了,只把自己投身到工作之中。

沈鸢祖上曾出太医,她虽然没这么宏大的梦想,也是真的想好好悬壶济世的……在保和堂的日子虽然有些忙碌,沈鸢却很喜欢这样忙碌的日子,唯一让她有些烦扰的是,王观南还是时常会来保和堂。

其实她如今已经没那么抵触与他碰面了,反正每次面,他也不会分打扰她,只是他声在,又长得俊美非凡,不少姑娘家便慕而来,有时候还会故意托病来,得就是和王观南偶遇一番。

就这样一行人到了汴京。

直到跟师父安置在保和堂后,沈鸢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一路她和王观南除了睡觉时间几乎是日日待在一起,她那颗平静了多年的心如今是越不稳了,现在分开了,她也总算可以好好收拾自己的心了。

越想收拾,却越收拾不好。

身后传来温润的男声,沈鸢回头,看着朝她走来的石大夫,喊了声“师兄”后,不解道:“我怎么了?”

“你这批草药已经翻十遍了。”石大夫笑着说,看着沈鸢怔愕的表又问,“是不是这些日子太忙了没歇息好?”

沈鸢看了眼身前的草药,然感觉到这一片草药翻得有些凌乱。

次数多了,沈鸢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便有些烦了,终于有一日,她跟王观南说,让他以后没事别总是跑保和堂。

……

“师妹,你怎么了?”

沈鸢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是自己不让他来的,还总是想方设法与他划清界限,真的把他逼走了,她又忍不住去想他,想自己那番话是不是说得太分了。

只是这些话,她自是不好与人说。

“嗯,有些累了。”她只能垂着眼帘说。

她沉默了。

对于师兄的询问,沈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算是,也不全是,距离和王观南说完那番话已经去好几天了,这几天他真没再来找她,只是他离开那日面上的错愕和受伤的神却时常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这几天辗转难眠,因此。

沈鸢满目错愕。

师兄是出了的好脾气,怎么可能跟人打起来?

“我去看看。”她怕人闹事,和因因说了一句便匆匆起身出去了。

石大夫她这般正想安慰几句,沈鸢余光却瞧了兰因的身影,看到兰因,沈鸢的神总算是好看了许多。

“因因。”她笑着喊人。

有阵子没她了,看到她婚后越来越好的气色,沈鸢打心里她高兴,她笑着去迎她,师兄把地方让给她们,自己去前院帮忙,可跟因因说了会话,南星却来了,孩火急火燎张口结舌,说是师兄和人打起来了。

石青松摇了摇头,可他到底文弱,先前又是真的吓到了,这会便背身咳了几声。

沈鸢他这般是皱眉,她转脸质问王观南何这般做,说完后又看到他手里握着的那束花,脑中忽然想起有日来保和堂“看病”的一个姑娘便是拿着这样一束花,非给他,不知道又是哪位姑娘送给他的,沈鸢也不知怎得,心里忽然憋闷得厉害,话也不脑的一股脑和人说道:“这里是保和堂,是病人看病拿药的地方,不是你王四爷所欲的场所。”

其实话出口时,沈鸢就有些后悔了。

出去后现闹事的人竟是几日不的王观南,她错愕地站在帘子后面,直到看到王观南沉着一张脸抬起拳头,在它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她回神,忙阻止道:“王观南,你做什么?”

她快步走到师兄身边,问他如何。

“我没事。”

心里乱糟糟的。

直到耳边传来一句,“想请问石大夫一句,舅舅何与您动手?”

听到因因的声音,沈鸢的智也慢慢归拢。是啊,好端端的,王观南什么和师兄动手?即便是他最肆意不羁的少年时也从未有随随便便打人的举动。想到刚刚王观南那句话,又想到他离去时的神,沈鸢心下一颤,指尖也慢慢攥紧了,她转脸,“师兄,他什么打你?”

她从来是温和的,何曾像这般针尖对麦芒地疾言厉色?尤其在看到他受伤的表,她心里的悔意便加浓了,她看着王观南,红唇嗫嚅了一番,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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