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仁说:“我以为你会开心。”
“那是你以为,”江晚橘说,“如果你能提前和我商量一下,或许我会更高兴。”
“那好吧,”陈昼仁叹气,“现在我想邀请我的女友住进新公寓,她会同意吗?”
江晚橘压低身体,扑在他怀抱里:“看你表现。”
看他表现。
这件事算是圆满解决,在经历了三天的商量和权衡利弊后,江晚橘最终还是搬入了陈昼仁的公寓。
可事情虽然解决,但矛盾点导火索始终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个小问题,就像分布在柔软沙滩上的小石子,时不时地跳出来硌一下脚。
欧洲的冬天看上去似乎格外漫长,也容易让人抑郁。尤其是时差问题,让江晚橘和家人、朋友的联络都只能固定在部分时间段。
法国人的傲慢和天生的优越感让江晚橘的事业并不怎么顺利,她自己闷头哭过几次,等哭累了睡醒了继续美美化妆,工作。
人种和信仰不同始终是一件大事,江晚橘从一开始就意识到这点,她也没打算改变自己、迎合她们的喜好和审美,仍旧用自己的一套方式生活、工作。这听起来很酷,但注定她不会太顺利。
尤其是“办公室政治”,江晚橘只是一个来这里涨涨阅历就回国的人,没打算在这里涨薪升职永居。可惜其他人不这样想,拉帮结派这种事在职场上并不少见,客客气气地说帮忙、其实是想暗搓搓地搞人和整个部门这种事也并不少见。
这样的压抑终于在上司几句快速而轻的指责中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