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姑娘不敢挤到姜抒的左手边,她左手边的人是严简珍,是这个圈子里其他人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这位姑娘挤在文锦荷身边,她隔着文锦荷对姜抒露齿一笑,自我介绍,“姜小姐您好,我叫孙钰钰,是龙达集团的四小姐。”
还真是冤家路窄。
早上刚有点印象的人,下午就见面了。
姜抒干干地牵了一下嘴角,看着面前两位暗自较劲的千金小姐,“您好。”
文锦荷直接挽上了姜抒的手,搂的紧紧的,说话也故作亲昵,“姜小姐,你父亲是哪个集团的老板呀?”
孙钰钰也伸长了脖子听姜抒的话,一双眼睛也微微睁大了。
姜抒实话实说,她有些尴尬,“我爸不是哪个集团的大老板,他是个公交车司机。”
这话一出,面前这两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皱紧了眉头,文锦荷脸上立马露出嫌弃,连挽着姜抒的手都松了两分,严简珍挤眉弄眼,五官有点扭曲,“就是路上那种一两块钱就能乘搭一趟的公交车吗?”
她问这话给姜抒的印象就是她没有坐过公交车,姜抒点头,“没错。”
文锦荷很夸张地啊了一声,嫌弃感很重地松开了姜抒的手,她看向严简珍,压低声音和她议论了起来,“没有搞错吧?公交车司机的女儿也能来参加这个聚会吗?”
“祁夫人不是说姜抒是她一位朋友的女儿吗?”孙钰钰推了文锦荷一下,催促着她,“你问问她妈妈是干什么的?”
姜抒脸上的假笑快挂不住了,她们俩人就坐在自己身边,虽然是小声讨论,可姜抒又不是聋子,她听得清清楚楚。
文锦荷转过头来,有些焦急的扒姜抒的身世,“那你的妈妈是干什么的?”
姜抒的妈妈是一家十字绣店铺的老板,他们家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家里的亲戚也没有大富大贵的。
严简珍没有让姜抒回答,她已经放下了杯子,为姜抒解围,“抒抒,晚上你要和我们家人吃饭,我先带你去做个发型。”
她开口,文锦荷和孙钰钰这种小虾米哪有资格插话,她们老老实实地闭严了嘴巴。
张太太连忙放下叉子,嘴角还有一点奶油,“祁太太,你就要走了吗?”
“我还有事,等改天我们几个好好的聚聚。”严简珍在这个圈子里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文太太老实起身,她都还没来得及跟严简珍搭上几句话,现在人就要走了,“祁太太,您是要带着姜小姐去做发型吗,我认识一位很好的发型师,我叫他过来吧。”
“不用麻烦,我有用习惯的造型师。”严简珍直接拒绝了,她也没耐心再打太极拳。
张太太和文太太见好就收,不敢再啰嗦,拖严简珍和姜抒的后腿,以免适得其反,不仅没有给人留下好印象,反而招人反感。
“那您慢走,等您有时间我们一起喝下午茶。”张太太和文太太起立,像是两位忠仆一样。
严简珍早就习惯了她们的巴结讨好,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们一走,张太太和文太太就没有那么拘谨的落座下来,开始在背后嚼她们的舌根。
文锦荷拍了一下自己母亲的大腿,用的力道还不小,啪叽一声,“妈,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个姜小姐压根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对啊,刚才我们问了,她爸爸就是个公交车司机。”孙钰钰似乎对自己刚才过于的热情和讨好感到懊悔,还有一点生气,她这样的人竟然还要巴结讨好姜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