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真的是血脉相连,母女连心,张晓晓进入院子之后,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无人指引自然而然的目光就定格在其中一个低头干活的妇人身上。
那妇人手脚利索的干活,视线转过来看见她时,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目光有一些茫然。
张晓晓是大张旗鼓的来的,身后一群人,动静有一些大。
她不怕动静大,身为亲身女儿对亲生爹娘要是丝毫不问不看,反而会被人齿冷,觉得她冷血。
堂堂正正而来,大大方方接人,虽然将她的身世一下子揭穿开来,让人瞧不起她,却也避免了藏着掖着整日紧紧张张害怕恐惧。
这种见不得光的老鼠生活会生生的折磨死人。
女主张绮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张晓晓日日紧张,夜夜不安,最好能吓的神经失常。
张晓晓一脸认真的看过去,小声地呢喃声,“娘,你是我娘吗?”
妇人约莫三十多岁,神情沧桑像四五十岁,蓝色的粗布褂子上补丁打着补丁,整件袄子带下身裤子都是补丁,脸上虽然皮肤粗糙带着冬日冻伤的两腮难看的红,依然可以从眉眼上看出这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如若不然,也生不出好看的儿子和美丽的女儿。
两进两出的院子挺大,曾经住着是有钱的人家,在破落了之后把院子租出去收租,外面的院子一间挨揍一间都租了出去,每一间屋子都一大家子挤在一起,又乱又挤。
张母脸上的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冻坏的嘴唇直哆嗦,“不是说不认我了吗?怎么就喊我娘了呢!”
张晓晓眼里的泪也掉了下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是说拿你当亲娘吗?怎么日子苦成了这样。”
哐当一声,碗掉在地上碎了。
屋里咳咳的声音紧张的连喘带咳,从屋里走了出来,“怎么好好的把碗摔了呢?”
跟着老头子出来看的老太太心疼的脸上的皱纹都挤一块了,“好好的怎么就把药给摔了呢,这药可贵着呢。”
一对老人,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就这么三张面孔不期然的和张晓晓的视线对在一起。
老头咳得撕心裂肺,咳的腰都弯下去直不起来。
高大的中年汉子也手捂着嘴跟着咳嗽,身上瘦的衣裳都遮不住干枯的骨架。
黎希的人想尽了办法,张带回来的消息是,张晓晓的爹娘不愿意走。
张晓晓眼里泪掉的更凶了,“她是怎么照顾你们的,怎么好好的都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