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用刀叉起一块三文鱼,细细嚼着,闭着眼道,“说点我不知道的,这些我都清楚,我想你该明白我要问你的是什么。”
吕成再次低下头道,“还请老院长明示。”
老院长冷笑道,“果然是老了,连你都敢跟我打马虎眼了。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冯伦干的那些蠢事吗?”
吕成小心翼翼道,“老院长自然是目光如炬。”
“为了钱连那些下三滥的勾当都干得出来,是有多缺钱?他是不是又开始去赌城了?”老院长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吕成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最近确实去过几次赌城,我也是因为赌场的人来医院找过他一两次才知道的,并非有意欺瞒您。”
老院长脸涨得通红,拿起放在门边的拐杖,照着吕成的头狠狠砸下,怒目圆睁道,“我不是让你看着他吗?是不是以为我真的耳聋眼瞎,很好糊弄?还是你以为他出了事,你就能有出头之日,可以肆意妄为?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们一个个都当耳旁风呢?”
鲜血从额头顺着鼻尖滴下,吕成抱着头在地上缩成一团,痛苦地叫喊着,“我会注意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老院长呵出一口气,拉起地上的吕成,用刚刚擦过刀身的白布揩了一下吕成脸上的鲜血,“小吕,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不要怪我下手重,爱之深,责之切嘛。”叹了一口气,“冯伦就是个废物,但凡他上进一点,我也不会这样忧愁。好好把我之前交待的研究项目搞下去,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的。最近一段时间,不管医院发生什么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吕成跪在地上,重重地用额头扣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是!”
凌晨一点,张小满故技重施地来到顶楼消防通道的玻璃门前。乘坐员工电梯的魏雪已经在门内恭候多时,从里面按下开锁键,玻璃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