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时镇毕竟是多吃了几年饭,深知把弟弟们放在宫外实在是养虎为患,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于是借着“侍疾”的由头,把弟弟们都留在了宫中,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并不让他们接近雨王,说出去只是比软禁好听些。
时旦是着急的,现下雨国王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都是时镇的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若是时镇此时动手,他只有乖乖认命,连反抗都没机会。
他负手在屋中踱步,宫女送来糕点茶水,时旦正着急上火,哪里有闲心思喝茶吃点心,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宫人下去。
转了好一会,脑中还是没有思绪,气的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栗子糕就啃。时旦嚼着嚼着,神情突然变的不对劲了,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走进里屋,将嘴巴里旦异物吐了出来,是一条绢布,上头还沾了他的口水和面糊。
时旦嫌弃旦拧起眉头,将绢布展开后,幸好吐出来的及时,上头的字迹虽然有晕染,但是还能看得清楚:勿争位,绥昱无意。
这应该是崇国送出来的消息。
他怔了一会,蓦的咧嘴笑了,嘴里重复道:“绥、昱无意。”
魏昱不愿帮他就算了,时绥也不帮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可以把他撂在一边吗?他可是她的弟弟啊,带兵帮魏昱篡位反被围剿的倒霉蛋,为什么不帮他?难道欠下的债,不用还了吗?
时旦的神情愈发的阴冷,将绢布捏在手中,逐渐纂紧,手臂上都爆出骇人的青筋。他努力的平复情绪,脑中飞快的做着打算:魏昱既然可以把手伸进雨国的王宫里,只要他找到这个人,他就可以让他把消息再递回崇国。所以,该如何找到这个人?
他冷静下来后,心生一计。
时旦端着糕点杀到了膳食局,将碟子撂在了管事的面前,神情不快:“糕点是谁做的,让他滚出来。”
掌事被这位祖宗吓的脸色煞白,磕磕绊绊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里头有石子,膈着我牙了。”时旦嗓门大,大咧咧往掌事的椅子上一坐,看似是火气腾腾,实则暗地里在观察每个人的神色。
掌事的赶忙把做糕点的人喊了出来,那人一出来就跪在时旦面前发抖,一个劲的说道:“殿下赎罪,小人该死,只是糕点都是面粉做的,要过筛子的,小人不知道石子是如何漏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