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早上醒来时,深刻认识到什么叫宿醉后的人身分离。他全身无力,脑袋发胀,胃也跟着抽痛。
所以他昨晚是抽风吗?为什么要闲着无聊去喝酒,还要空腹喝,谁再喝酒谁是shǎ • bī。
宋稚揉了揉肚子看表,已经上午十点。不知道兰姨早上有没有做粥,好饿。
自从他参加心动百分百回来后,兰姨隔三差五就会做燕麦粥给他喝,显然是看过节目后知道了他的喜好。
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喜欢看这种。
宋稚搬进这里两年,一直由兰姨照顾他的起居,宋稚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等将来搬出去后,哪怕花重金,也要把她挖过来。
兰姨每天固定八点做早饭,十点收拾完家务离开,现在下楼还要自己热粥,可他浑身无力根本不想动。
算了,再麻烦也比饿死强。
宋稚揉了揉肚子从床上爬起,目前家里没人,他衣服都懒得换,偏扯着睡衣领,一双手还塞在衣服里挠。他晃晃悠悠下楼,而后顿在楼梯口,双腿发软。
出于高等动物的条件反射技能,宋稚蓦地转身,也顾不上酸痛的身体合胃,牟足劲拔腿就跑。
“你去哪?”
宋稚多希望此刻的他还躺在床上做梦,果然这辈子总要死在吃上。如果不是为了喝那碗粥,也不会发生这么丧尽天良又凄凄惨惨的事情。
人为食死,鸟为财亡。
“没、没……”
宋稚急忙把手从衣服里掏出来,又整了整睡成鸡窝的头发。
他为什么连脸都不洗就这么出来,还有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为什么不能扣好。光天化日的,会不会被严淮哥哥误会,他一大早就不怀好意勾引他?
不,严淮哥哥一定能明白,哪有谁勾引人连脸都不洗,还穿成这样,现在他只会越发坚信自己是个神经病。
“过来,坐下。”对方的口气一如既往的严肃、恐怖、不近人情。
宋稚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节目上能假装那么恩爱,演的那么逼真,一下节目就原形毕露,这难道就是塑料关系的最极致表现?
协议婚姻还没到期,老公正在叫他,除了听话,宋稚别无他法。
可他反过来想,是不是离婚以后,他就可以不听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宋稚僵硬转回身,乖乖坐在靠严淮最近的方凳上。
他学聪明了,深知哪怕坐远,也会被人强行要求坐回来。
既然如此,就别难为自己了。
严淮放下报纸,从厨房出来时还带着一个冒热气的碗。
里面是香喷喷的粥,宋稚坐正身子偷偷瞄,粥里的食材很丰富,有山药、红枣、桂圆等等。
瓷质碗底轻磕在木质桌面。
“最近一周都喝这个。”严淮的声音在宋稚耳朵里轻飘飘乱逛,“对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