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重又聊了几句,都是一些家常话。
陆景眠见他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也不着急。侧耳听着那些家常,清浅的眉眼已经开始耷拉下去。
“不冷了?”段清迟的声音落了过来。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睡意消散了不少。视线移过去,吴重没有要走的意思。
算了,都是医生。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一颗白菜,用不着害羞。
脱下鞋子,陆景眠在那张小床上躺下。
“哟,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吴重听着外头砸下来的雨声,正欲再说些什么,便被段清迟礼貌地打断,“吴医生,我的抽屉有伞,你可以先用着。”
吴重一怔,看了一眼陆景眠,眼里闪过几分了然的笑意,“行,那就谢谢了。”
段清迟也不急,等着吴重离开,这才轻轻地把陆景眠的衣服往上拉了一点。
“我们都是医生,所以不用害羞。”
段清迟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着药。
有什么东西抹在了陆景眠的腰上,清清凉凉的。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想到了苏乐世的话。
的确,看白菜能有什么感觉。
腰部忽而被男人狠狠地按了按,疼得陆景眠眼泪都快飙了出来。
她咬了咬牙,憋住那一声闷哼。
男人细长的手指按着其中一块,微微凝神,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大几了?”
“大二……嘶……”
陆景眠忍不住紧紧地揪着床单,眼角已经忍得泛红了。
“什么专业的?”
“风景园林……”
陆景眠感觉自己的骨头被段清迟狠狠地推着,后腰中间那一块,像是被他拆散重组了一样。
原本清凉的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热了起来。与段清迟的手接触的每一处,逐渐升温。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也有些不受控制。
这推骨,怎么能那么疼?
段清迟顿了顿,提醒一句,“可以喊出来。”
哼哼唧唧的声音,不免让人容易遐想。
陆景眠不吭声了。
“忍着点。”段清迟分散她的注意力,“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瘫在家里做咸鱼……”
陆景眠这会真的是快崩溃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嘴巴里面硬挤出来的。
腰部被段清迟狠狠地往下按着,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快要被挤扁了。不只是疼,还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