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少年看这场景,都被吓到了。
这女的咋回事,想泡止哥吗?看着也不像大胆的妞啊。
陈止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色冷凝,汹涌,有呼之欲出的愠怒。
其他人瑟瑟发抖,心想这女的够大胆啊都不要了。
只有季帆插着口袋看好戏。
陈止眸色冰冷:“季洲,你又想干什么?”
季洲挑着唇,缓声说:“还用反问我?你在这不就是等我?”
陈止一下子松了手置可否。
“帆哥回事啊,怎么看着止哥怪怪的。”
陷入爱情中的人能不奇怪吗?
季帆吹了一记口哨:“走啦咱们。”
他眯了眯眼睛足的坏。
其他少年顿悟了续好些天了不得止哥天天在这蹲守,原来是为了个女人。
他们大步跨上摩托车,突突响动失在夜色之中。
季洲没敢再看身后,就和陈止慢慢走着。或许陈止知道她住在哪里,两个人走的方向就是她回家的路。
季洲的心渐渐静了下来知道那个人到底跟没跟上来,或许是她杞人忧天人只是出来买杯奶茶。
可张竹庆来到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很难不让她不多想,白色的校服短袖紧紧粘在衣服上,脊椎骨发凉出一身冷汗。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安全了。
再走不远,就到了她的家了,有温柔的奶奶和温暖的灯光与她作伴。再坚持最后一年,她一定会离开这座城市,等以后羽翼丰满,把奶奶也接走,这辈子都不回来。
忘记这里的一切,迎接一个簇新的、光明的、有未来的季洲。
“陈止,就在这分别吧,刚才谢谢你了。”岔路口,她想与他分别。
少年冷哼一声:“你当我什么?想投怀送抱就送,不想就让我滚?”
漆黑的夜幕下,暖风阵阵,季洲笑了笑:“刚才我有点害怕,看到熟人就过去了,现在快到家了。”
“再说了,你不就是在等我吗?”
“是。”他倒是坦诚。
陈止的情绪压抑着:“但不是让你来作践我。”
季洲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张竹庆的事她不想说。
她叹了口气,说了声“再见”,哪想到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抓住,少年的手像钢铁一样坚硬。
对上他的脸,她细细一看,这才发现,陈止今天很不对劲,脸色煞白,嘴唇也发白,看着就很虚弱,没什么精神。
“你生病了?”
陈止抿唇,一言不发。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季帆发来的短信。
止哥的妈妈就是从海边把他抛弃的,海边是他的阴影,但是看到好看的日落又想带你去看,他前几天喝酒喝的多,胃出血了,刚出了院,麻烦你担待一点。
季洲默默叹气,这都是什么冤什么孽。
面前的少年身材颀长,脸色冷凝,身上还有股浓烈的烟味,因为脸庞发白的缘故,没之前那么不好惹了,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的话,反而多了一丝丝禁欲感。
看起来病的不轻,都生病了还去上学,放了学还不赶紧回家?甚至抽了这么多烟。
再深究下去又是为什么,季洲不敢细想了。
今天的事,确实是她不对。上次不欢而散,也跟他说过了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就该一直冷下去,今天是她主动往上凑。
可是看到了张竹庆,很多行为都是没法解释的。
说到底,是她欠了他的。
“陈止,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吧。”
陈止指了指前面。
虽然脸色依旧冷,但好歹给了她一点指示。
前面是一个高档小区,叫落云湾,住的人非富即贵,早几年楼盘上市季洲就听说过,有钱人都来这里买房,一售而光。
陈止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不知道他怎么住的起这么贵的房子的。
应该是他的家事,她不过问那么多。
季洲扶着陈止进了电梯,一梯一户,陈止按下“12”按钮,电梯稳步上升,锃亮的镜子映照出他们的身影——她搀扶着他,少年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不出的暧昧丛生,季洲本想将手拿开,想到人家是病号,到底忍住了。
装修也简单,黑白灰三色调,看着就压抑,不过那些家具一看就不平凡。
很符合陈止给人的感觉。
房子面积不小,空荡荡的,陈止指了个房间,季洲将他带了进去。
他卧室有一个高高的书架,占据了一整面墙,里头不少书看着都有点旧了。季洲有点意外,想不到他竟然。
陈止皱眉“嘶”了一声,估计疼得不轻。
“有药吗?我去给你倒水。”
陈止躺到床上,依旧不喘好气:“别假惺惺的,不想见我就别跟我进来。”
这人还挺别扭。
看样子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可这都过去一个月了。
白色的、柔软的像白云似的棉被被季洲帮他轻轻盖在身上,像作对一般,陈止没把棉被拂开,又打开空调,调低,再低。
季洲懒得理他。
“上次我不是故意逃走的,我如果想逃走,就不会跟你去看日落了,我从来就不做耍人的事情。”她难得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