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急忙慌乱的摇着头,脸颊上的红晕直接蔓延到了脖颈,碎发下的耳朵更是滚烫的厉害
他垂着头,手指捻着衣摆。
明明之前陪其他人喝酒,让他们花钱,他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罪恶感。
但是为什么对上祁怜后,他竟然居然自己让祁怜点一些很贵的酒,会有这么重的罪恶感。
“……喝果汁也很好。”
司曼曼错愕的看了男生一眼。
为什么她遇到的陪酒的都没有这么有良心的?
他们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吸血。
司曼曼又一次感觉到了颜值的好处,明明是她点的陪酒,可是一直都在往祁怜那边她。
她倒是没有嫉妒,因为她也觉得祁怜长得很好看。
就是因为祁怜长得太好看了,就越容易被臭男人惦记上。
祁怜轻抿了一口玻璃杯内浅黄色的菠萝汁,晕染在唇瓣上,增添了一抹水润。
她舔了舔唇瓣,觉得今天的菠萝汁尤其的好喝,就是喝完之后脸颊有些热热的。
“小怜,你之前和我说想要做个翡翠首饰品牌,是真的吗?”司曼曼对这件事情也挺感兴趣的,如果祁怜真的下定决心要做,她会帮着出资。
祁怜扶了一下有些犯晕的头,浅笑了一下,“当然要做。”
但是她不是要做那种批量生产,毫无特色的饰品,而是要做独一无二设计的那种,每一款只做一个,而且因为玉的品种不同,也会有不同的差异。
“好,”司曼曼重重的拍了祁怜肩头一下,“我投资了,你买玉石的钱我出。”
司曼曼身为司家的大小姐,这点钱还是有的,再说要是能够用这点钱哄的祁怜开心,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古代的昏君,为了博自己妃子一笑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
管他的呢,祁怜开心就可以。
“凌少,终于舍得从家里出来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被关了呢,这么多天都见不到你。”青年痞痞的坐在沙发上,伸着有些短的腿,嬉皮笑脸的看着刚刚进来的凌白。
凌白穿着白色的衬衣,银白色的链子在他的脖间晃动了一下,衣领敞开,弯腰的时候,能够看到不怎么明显的肌肉线条。
“说你妈呢。”凌白脾气暴躁,也就在他妈妈的面前的时候还能够乖一点。
他抬脚踹了桌子一下,桌面上的杯子里的液体剧烈的摇晃着,终究是将液体撒了出来。
祁怜刚想要去拿杯子,看着晃出来的饮料,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她可不管是谁做的,她就是不惯着这些人的臭毛病。
"有病?"
包间内安静了几秒,祁怜的声音娇软,生气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威严,唯一能够带给人威压的就是她那一双陡然变得凌厉的眼眸了。
男生原本想要劝劝正在气头上的祁怜,可是一对上祁怜的美眸,到了嗓子眼的话又被他吞了回去。
第六感告诉他,绝对不要在祁怜气头上招惹她,否则下场会很凄惨。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来这里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万一祁怜被欺负了怎么办?
凌白一听祁怜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敢对着他大吼小叫的,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知道他是谁,还是不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
要是让他不爽,他会有很多办法让这个人在这个城市内待不下去。
“天凉王破”也是能够做得到的。
“敢说小爷有病,你的胆子很……”
凌白站起身来,向祁怜走了过去,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祁怜的样子好像有点眼熟啊!
包间内的光线本来就有点暗,为了营造气氛,彩灯还在闪烁着,会让眼睛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凌白来到了近处,才看清祁怜的样貌,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像是中邪了一样被钉在原地。
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仙女教母姐姐?
真的是仙女教母姐姐!
这么多年过去了,教母姐姐的样貌居然一点都没有变,她真的是仙女教母啊!
原来她并没有撒谎。
小的时候见过仙女教母一面后,他就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一有空就往季家跑。
但他不是去找季顾的,而是去看仙女教母。
结果去了好多次,都没有见到仙女教母一面,而且还因为仙女教母对季顾更为关心一点,他还要讨好季顾,全部都是为了仙女教母。
要是被仙女教母知道他曾经欺负过季顾,仙女教母肯定就不会喜欢他了……
能够让凌白一直有兴趣的事情很少,小时候买玩具就是这个样,等到他把玩具要到手里了,就会觉得没有那么有意思了,随手就会扔掉。
但是仙女教母不一样,直到现在,他一有空就会去找季顾,不过大多就是借着谈合同的名义,不然季顾那个阴翳的怪物,根本不会见他。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季顾好像完全忘记仙女教母的事情了,他不下十次在季顾的面前提起仙女教母,可是季顾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应该呀……他都对仙女教母念念不忘,季顾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对季顾的伤害太大了?
他至今都没有忘记,仙女教母消失的那一天,季顾傻不拉几的在街上等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太阳升上来了,季顾才舔了舔泛白的唇,踉跄了一下,因为站了太久了,季顾的腿早久没有了知觉。
季顾走回季家,从那之后,就很少见他提起仙女教母的事情了。
应该是这件事情把季顾伤到了。
司曼曼刚要起身拦住凌白,谁都知道凌白最小孩子气了,脾气又糟糕。
虽然祁怜有季顾护在,但现在季顾不在,保不住凌白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
司曼曼已经做好了为了小姐妹豁出去的决心了,结果就在她要给凌白一个过肩摔的手,凌白“嘭”的一下,双膝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她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凌白脚滑了?
那这件事情足够用来嘲笑凌白一整年了。
“教母姐姐……”
凌白瞪圆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但是仙女教母的的确确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祁怜扫了凌白一样,对于凌白的跪拜大礼,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受着。
这有什么受不起的,以前她还是太女的时候,跪拜她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受不起吗?
祁怜皱了一下眉,“你刚刚说要对我怎么样来着?”
她单手撑在沙发上,腰轻扭了一下,微卷的发丝从肩头滑下。
凌白慌乱的站起身来,连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急忙向前一步,“不不不,肯定是您听错了,我怎么敢对您做什么呢?”
祁怜眯了眯眼眸,觉得凌白好像有点眼熟,但是她又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凌白了。
“你谁呀?”
凌白被口水噎了一下,想到自己可能真的不是特别重要,只能掩饰伤心的情绪,指着自己的脸,“您不记得了?凌白,给你拷视频文件的那个,我当时大概这么高……”
凌白把自己身上所有有特点的地方都说了一遍之后,才见到祁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太记得了,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
好似怕凌白还不够伤心一样,她又用手指捏了一下。
凌白目光从祁怜的手指上移开,有些挫败的低下了头,明明还没有喝几口酒,却在像耍酒疯一样,眼泪不要钱的往外直淌。
“你就只记得季顾,只对他一个人好。”
“季顾都不记得你了,他那么坏,哪里能够比得上我?”
祁怜诧异的看了司曼曼一眼,“这家伙以前就这个样子吗?”
司曼曼有些难以接受的移开目光,不太确定:“不……不吧……”
祁怜最容易心软,而且最见不得男人哭了,她用鞋尖碰了碰凌白的小腿,“好了,别哭了,我现在能够记得起来一点了。”
知道她这个弱点的人没少在她面前哭,她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烦,但是能哄就哄。
谁让美人就算哭也哭的特别好看,哭的梨花带雨。
但是凌白显然不属于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