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雅没让卡拉和杰瑞米姐弟接受采访,匆匆带着姐弟俩离开了法院大楼。
卡拉问:“我们——不需要接受采访吗?”
“暂时不需要。下周我会安排人为你们练习怎么接受采访,记者可能会提让你们难以回答的问题,比如你为什么现在站出来,是想要钱吗。”
杰瑞米脱口而出,“我不想要该死的钱!”
张文雅转头看着车后座的姐弟俩,“为什么不想要?”
“我不是为了该死的钱!”
“霍夫曼让你饱受了将近十年的痛苦,他不应该为此赔偿你的精神损失吗?”
杰瑞米皱眉,他有点迷惘,“我不知道。我觉得……不应该谈到钱。什么东西牵涉到金钱就会变得——很糟糕。”
张文雅摇头,“你的道德感太高了,他对你的做的事情……很糟糕,他应该为之付出沉痛的代价。正因为他们付出的代价太小,所以才会一犯再犯。法律和监狱代表的是国家强制权力,有人犯了罪,就必须得到惩罚,如此才能警示罪犯和潜在罪犯,这就是法律存在的意义。现在我们是没有办法让霍夫曼或者弗里曼等等接受刑事惩罚,但还可以让他们付出其他代价,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必须接受的惩罚,你懂了吗?”
杰瑞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往好处想,要是胜诉了,你可以拿着赔偿去上大学。你找个家教,先考了高中毕业考试,再考了sat。”
卡拉很高兴,“对,你应该上大学,别让那个混蛋毁了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