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吃完晚饭回去,谢秉纯认认真真在百度上了解了未来的大舅哥沈安,并且看完了他前两年的几场大型赛事的比赛视频。
别看他那个未来大舅哥名字斯斯文文的,打起拳来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手软。
谢秉纯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沈央不拦着,他估计在大舅哥手下活不过五分钟。
合上了电脑,谢秉纯收到了于思诚的信息,约他出去喝酒。
二十分钟后,江城某清吧。
谢秉纯穿了件棉麻衬衣就过去了,头发洗完以后垂在额前,很显年轻的发型配上了很显年纪的衣着。
于思诚见着以后连连摇头,隔着好几个人就扬声问他:“大爷,你这身打扮是准备睡了吧?我打扰您养生了?”
谢秉纯斜了他一眼,“有事儿说事儿。”
“来一杯?”于思诚将手边没动的酒递过去,“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静静出差了,闲的。”
谢秉纯抿了一口酒,不咸不淡地问他:“哦,你想静静?”
“咋?”
“我也想静静。”
于思诚白了他一眼,笑话他,“你想什么静静,你想的是央央吧。”
提到沈央,谢秉纯将包拉开,递了个东西过去。
“什么?送我的?”于思诚把东西拆开,是把伞。
纯黑色的伞,边缘有一圈镂空的设计,大小不一的星星图案,也不知道下雨的时候会不会漏出水帘来。
有点娘,看来不是送他的。
“我是个大学教师,我不是帮你跑腿的。”于思诚将伞装回去,嫌弃地抛给他,“你下周末自个儿送不就得了,非就赶着这几天?”
“对,赶。”谢秉纯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于思诚打开手机APP查看天气,全是大太阳。
“你瞅,往后七八天都是大晴天,又没雨,打什么伞。”
谢秉纯看了他许久,随后叹了口气,“要不怎么旁人都白,就你黑呢?”
下雨才用伞,天天那么大太阳晒着,再厚的脸皮都禁不住这么糟践。
于思诚摸了摸脸,怎么谁看见他都要笑话他黑?
于思诚:“你这是求人办事儿的态度吗?”
“不是。”
于思诚刚要附和,就听见他慢吞吞地说道:“求人办事儿不能这态度,但让你办事可以。”
谢秉纯说完后起身结了账,随后将自己未喝完的酒倒进了于思诚的杯子里,催促道:“喝,喝完送你回去。”
于思诚没辙,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了,撑着吧台起身,扶着他出去。
谢秉纯把他送了回去,叮嘱了好几遍务必要在周一把伞交给沈央。
于思诚就差赌咒发誓了,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忘记。
周一一早,于思诚洗漱完准备出门的时候,谢秉纯又打来了一个电话。
“我知道,伞我带了,不会忘的。”
“我是想告诉你,外面下雨了……”
于思诚一愣,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确实下雨了,还下得不小。
“你特地打来让我带伞出门?”
于思诚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来自师弟的爱了。
“嗯,你记得带你自己的伞,别用我那把。”
呵……
于思诚挂断了电话,带着静静送他的小红伞出了门。
下雨天有些堵车,他今日到教室稍微晚了几分钟,同学们都来得差不多了。
将电脑放到讲台上,于思诚拿着那把黑伞走到沈央旁边,放到桌子上,“你的伞,还你。”
沈央一愣,莫名其妙地抬起头。
她自己都没伞用,哪儿来的伞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