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水回神,低头喝茶,“你好看,还不准人看了?”
贺泠面露古怪之色,“第一,你不是贺冽,与我毫无瓜葛;第二,你有楚孤逸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我对你不感兴趣,有夫之夫别来肖想我。
贺凉水笑了一声:“我把你当妹……弟弟。”
贺泠:“……”
贺凉水略过这茬,“听说你在天山受伤了,严重吗?”
“不严重。”
“那好了怎么没去找我?”
“我为什么要去找你?”贺泠淡淡道,“我与你现在连血缘关系都没了。”
贺凉水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没有魔气,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那倒是。”贺凉水笑笑,“我现在是空灵根,适合修仙。”
“你洗髓了?”
“算是吧。”贺凉水说,“难道洗髓就没有血缘关系了?”
贺泠:“洗髓改变的不仅是灵脉,血脉也会随之而变。所以一些魔修在做尽恶事,走投无路之时,会选择洗髓来躲避追杀,如此旁人就无从判断他的气息。”
贺凉水听着贺泠的话,目光微微凝住,“你脖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贺泠不解。
贺凉水凑近细瞧,“这、这好像一颗草莓印。”
“草莓印?”
“就是吻痕!”贺凉水惊悚地瞪着他,“不是蚊子咬的吧?”
“不是。”贺泠下意识说。
“那就是血皇天干的?!”贺凉水拍案而起,桌上杯盏颤动,茶水泼了出来。
贺泠怔住了,紧接着,终于意识到这桩难堪事,捂住脖子否认,“不是,不是!”
“除了他,还有谁敢碰你?”
贺泠面红耳赤,“你、你能不能小点声?”
贺凉水环顾四周,他们在一座凉亭中,不乏有侍女经过,伸长了脖子窥探,也不知听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