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贺千笑不想再靠近他一丝一毫,贺子琛计划在今夜要做的事情,也没心情继续下去了。
夜里睡觉时,贺千笑还是被他给弄到了床上,不过他自己没睡床,而是旁边的小塌。
隔着一层床帐,隐隐还能瞧见贺千笑余怒未消的模样。
这一幕,倒像是二人成亲多年,丈夫惹了妻子生气,被赶出来似的。
贺子琛想完,又觉得这种想法荒谬。
他与贺千笑,注定不能成为夫妻。若将来若是他铁了心,为贺千笑寻一个身份,强行立他为男后,必定是要被口伐笔诛,遗臭青史的。
但他绝对不会放过贺千笑。
哪怕是将他关在宫中一辈子,他也要贺千笑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在旁的男人身边。
*
越靠近边关,风就越刺骨,如同刮骨钢刀,一层一层割着肌肤。
这次,为了走快一些,燕归同手底下的人抄的近道,没想到会半路遭遇埋伏。
那群人出来的速度又快又急,漫天的飞箭兜头而来,直教人措手不及。
不止是手底下损失了人。
燕归也受了伤。
飞鸽传书去京城,要两天两夜,他们也找了个地方,安营扎寨了两天两夜。
燕归倒是不急,急的是他手底下的人。
此番申十忠与卫荃也在他的左右,有了这左膀右臂,倒是省心不少。
就是有时过于唠叨了些。
申十忠担忧不已,一个糙汉子,硬生生给愁成了林妹子。
他道:“先前将军写的那封信,卫荃不满意,一直想重写,告诉皇帝咱们目前的处境,好让他对咱有点感激之心。”
燕归皱眉:“他是天子,天子是不需要下凡来理解凡人的,我也不需要他对我感恩。”
“可是将军任劳任怨,我和老卫可看不下去,”申十忠一张嘴犹如爆竹,喋喋不休,“上次打完仗回京,这皇帝不是挑剔这,就是挑剔那,甚至还为此压了您的赏赐,不管将军能不能忍,我老申忍不了!”
燕归察觉到什么。
他脸上的神情变了一下,缓缓问道:“你说这话,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些什么?”
申十忠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
他顾左右而言他,“将军是不是还没喝药呢?这军医也真是的,这么喜欢放苦药,喝起来真是令人难以下咽……”
“说。”燕归冷冷道。
申十忠顿住,悻悻然放下了手中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