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
这是第一反应。
是他。
这是后意识到的。
安静猛地望去,脱口道:“你的手好冷,像冰块一样。”
看不清脸的青年手一僵,立刻松开,这件事本该就此结束,但安静忽然反手握住了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垂眼看着他黑色衣袖下苍白的手,轻轻触碰着他的指腹。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被她握住、触碰的手,身子战栗起来。
“你很冷?”安静问了一句,很快放开手进了里间。
不多会她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件外套。
“其实我一直想说,你穿得太少了,哪有人四季都只穿一件长衫的,今天还这么冷。”她将一件黑色长外套递给他,他看着,没接。
“新的,没人穿过。”她以为他介意这个。
他嘴唇翕动,学着她的方式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静讶异了一瞬,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直接将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黑衣先生一瞬不瞬地凝视她,那视线仿佛有温度,点燃了安静的每一根神经。
她耳尖发红地往后退,将手背到身后说:“好了,快回家休息吧,你看起来很累,祝你睡个好觉。”
他每天来吃早餐的时间都很早,来时都一身清冷,有时带着倦意,不像是她这种早起的倦怠,是仿佛忙碌了一整夜的疲惫,她推测他估计是上夜班的。
黑衣先生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想,他点头,又摇头。
“很累。”他说,“但不会睡觉。”
安静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会睡觉?为什么?累了还不睡的话,身体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