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怎么回事?”君莫笑也坐下来,坐在楼梯阶上问他话。
插在萧野臂膀上的暗蓝色水剑无声地消融,缩水,最后变成一圈臂环般的状态,裹在他的臂膀上,血洞仍然狰狞可怖,但那股暗蓝的水元素中所具有的独特性质,将他的痛处完全麻痹,并且给予一定的治愈效果,在不断修复与激活他自身的细胞修复力。
“解释起来相当的麻烦,我为一位野心很大的主家干活。”萧野挠了挠头,道,“现在我叫枭,别喊错了,很麻烦。”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想问,我只想问你来这里是要杀我的?”君莫笑冷冷地问。
“不,你是碰巧了,我是来杀王九鼎一家的。”萧野摇摇头道。
“你得手了?”君莫笑的眼神一下变得冷冽,杀戮的气机瞬间高涨到咄咄逼人,手上的青筋都悉数爆开,蚍蜉们感受到主人的怒火,都悉数的悬浮在空中,随时准备疯狂的对萧野进攻。
“没有,有两队人马来的很快,把他们弄走了,我来的时候在他们的屋子里发现了打斗的痕迹,有起码四种异能在那里对轰留下来的痕迹,其中有一种是科学侧权能范畴的一种类似宇宙病毒的石化能力,把你叔叔养的水仙都变成了石头了,还有一种稀奇古怪的焚烧痕迹,还有某种粘糊的分泌物,和某种魔法侧精灵术师所操控的风刃切过裂痕,直接把这栋楼都差点拦腰斩断,不过似乎有个人出手干预了他,只留下半道切痕。”萧野无奈的摆摆手道。
“有追踪到他们的去向么?”君莫笑稍稍松了口气,蚍蜉们也重新回到空气里休憩。
至少现在他们的安全问题还是可以保证的,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彻底安全了,那些来绑走他们的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说到底这些人为什么会针对老王叔一家这么兴师动众的。
是他们中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么?君莫笑还是想不透。
“苏州,我在他的茶几上找到四张原本去苏州的火车票,凌晨加急的。”萧野说,“看起来像是要跑路。”
“果然没那么简单啊。”君莫笑叹了口气,“你走吧,找个医院弄弄,我简单给你治了治,对你不算太重。”
“啊……”萧野应了声,站起来,黑色的残影渐渐的覆盖到他全身,他最后回过头来说到:“也许我们这两天还会再见,甚至免不了再跟今天这样稀里糊涂的战一场,到时候不要留情,我也不会,那时候就各为其主了。”
说完,他消失在楼道里,只留君莫笑一个人独自坐在楼梯上,孤独的像是一个为家计睡不着半夜起来坐在楼梯阶抽烟的中年男人。
“我不会杀你。”许久,君莫笑轻轻地说。
他转身进了老王叔的家,进门的第一印象就是乱,乱到极致的那种乱,虽然这不免有他和萧野打斗造成的痕迹,但很明显在他们在这打斗之前这间房子早已被摧残的不成人样。
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沙发和电视以及茶几都遗留数十处摧残到碎裂的狰狞伤痕,地板上就没一块好的,到处是砍劈的痕迹。
君莫笑望着这一幕,有点像家政阿姨见了这场面的那种浓浓的在心底里泛起了忧愁。
“我滴妈呀!”君莫笑情不自禁喊了一声。
果真像萧野说的那样,现场凌乱的不行足有数名异人在乱斗,但似乎并非有哪几个人是统一战线的,他们都各自为战,各自争夺着什么。
现场乱七八糟的,但依旧能分辨清晰的是那株历经这么剧烈的波折还能保存完好的一株石制的水仙花!
那当然不是石雕制品,因为这株花是老王叔从云南移植回来的,十分悉心的呵护培养,但如今它的生命依然永久不朽,只不过以另一种方式展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