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吗?它叫噬魂香,好歹也带个香字,自然也有春风习习的前戏,前戏做的足,高潮才难以自拔,你陷的已经太深了,在场的所有人中你和萧野的执念还有心魔都是最深的,还有,你不记得,你是为什么离开日本的了?”君莫笑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怅然。
小林谨言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极为的阴沉,再没有一点喜悦的颜色,他看着俏皮可爱的鸢羽许久,他低声地说:“我……没忘记。”
画面忽然无声地转动了,像是话剧舞台的换场一样,风和日丽的晴空被阴雨缠绵的灰色天空代替,层层爹积的铁灰色积雨云在半空中盘旋,仿佛一座高大的山将要凌空落下,肃杀与沉闷的感觉如灌天的大潮,涌动至天边隐没一切,压的芸芸众生都好像要喘不过气来。
还是清一色的四位主人公,但人员略有变动,樱田小七被一位粗犷的留着清爽平头的男人代替了,男人的眼神炯炯,却怎么也忍不住泪水溢出眼眶,剩下的三个人则是没有变动,一色鸢羽,小林谨言,还有君莫笑或者说以那时候的夏洛特·威兹曼称呼他更好。
黑色的墓地之中,慰灵碑林立,他们站在其中一块墓碑前都穿着黑色的西装,神情哀伤地站立。
鸢羽跪在地上号啕大哭,校服的方格裙都被雨水侵湿了,白色的袜子也混着地上的泥土,小林没有去安慰她,也没有蹲下身去扶她一把,任由雨水混合着她的泪水在黑色的墓地之中流淌,他觉得这样也许能让她好受些。
“这是鸢羽的高中二年级,我十七岁,她的妈妈小林鹤子死于一场‘车祸’,那是鸢羽这一生中最难过的时候了吧。”君莫笑仰面看向天空,带着无尽的缅怀,“你想起来了?”
小林整个人都似乎摇摇欲坠,但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手指抓破了章皮滴出血来他都不知道,他的眼睛满布血丝,睁的很大,仿佛一头发怒的黑熊,“从来就没忘记过!五年而已!就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都不足以忘记她,忘记‘他们’残酷的剥夺生命的手段!”
画面再次无声地变动,这回来到了一座暴雨倾盆的高架桥上,他们坐在一辆丰田车里,开车的正是小林鹤子,副驾驶上坐着夏洛特,后面坐着小林和满脸惊恐的一色鸢羽,后面或者前面,则是一群虚幻的人影,它们尾随着在这辆车的后面,以类似剑器或者割树锯般的工具在切割车体。
尽管鶴子阿姨油门已经踩到底,丰田车死命地飞奔在高架桥上,却怎么也逃不出那些人影的手心,他们仿佛是这辆车子的背后灵,寄生在它的影子中。
咔咔的声音不断地响起,鶴子似乎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车体正在瓦解,但是她已经没法再快一点了,忽然,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影,身形像是相扑力士,他一个擒拿将整辆车都拿捏在手上,车轮急转但是没用,整辆车都悬空起来。
然后以一个抛物线的角度被狠狠地丢出去,接下来的几秒,汽车落地之后粉碎的玻璃渣子弹射爆溅开来,车体撞击地面带来的翻覆和强烈的冲击力将几人反复的按在安全气囊上猛击,君莫笑临急之刻,用水元素包裹住了车上的几个人,使的他们没有受到致命的创伤。
但那时候他还太小,对于元素的掌控远不如现在,依旧有几块玻璃穿透水元素的庇护插在他的腰上,但他没空去在意这些,随手一道水刃切开半个车壳子,把几人都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