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若是这趟水浅,也不会有那么多大佬看重不是?大佬们现在都退居在幕后玩捉老a呢,别看着之前那些异人闹得凶,其实都是些小鱼小虾,真正的各家王牌,现在才要一一打出,万舶争流,究竟谁能成为那张出奇制胜的老a,还未可知。”老妖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诧,毕竟第四阶级的‘仙人’虽然举世罕有,但每个国家或者神秘的‘不可知之地’,总会雪藏有那么几位,有的都是老掉牙的老怪物了,有的还处于待打之年。
此次神迹降临,兹事体大,背后有这种级数的大佬在搞动作也不是不能想象。
“嗯,他还可?”荀直问他。
“目前尚可,就是修为还与往日有所差距,不过他天纵大才,已在修真领域有所建树,不日必然突破至某个重要关隘……或许可至准微尘。”老妖如实禀告。
“还可,本就是璞玉玄铁,倒也不需要过度的打磨。”荀直像是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他说,“楼下的那三副墨卷看了吧?”
“看了,很合师兄高志吧?”老妖点头道。
“是男儿,都该喜欢这三幅字中的豪气干云!”荀直觉得理所当然。
“师兄以为这三副字,是落笔者绝世,还是吟诗人无双呢?”老妖淡淡一笑,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普洱,放在鼻尖,细细琢磨其香。
“皆而有之。”荀直思索了片刻答到,“那位落笔者乃是白衣剑仙李青丝的手笔,他的剑与剑术,举世无敌,此乃世人皆知之事。那位吟诗人,一代铁血霸主,手腕之坚,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岂能不称之为无双?”
“师兄所言,有大理。”老妖点头如捣蒜。
“你这样问我,是有不同的答案么?”荀直看向他,眼神不怒自威,有股凛冽的像是实质般的重剑斩落下来的杀伐气势,让人顿时压力骤然兀增。
老妖虽然被这样端倪,审视,但他并不惧怕,外界一直传言蜀山二师兄待人酷然,说一不二,让人难以反驳,蜀山弟子对其多有畏感,但实则荀直最重视道理二字,不管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有道理就要听,听后就要辨,有道理就接纳,没道理就右耳朵出。
所以,君亦可并不怕他,因为他是个讲道理的人。
“我以为,此举,白衣剑仙李青丝无双更甚。”老妖淡淡地看着他,说道。
“为何?”荀直气势磅礴地正襟危坐,平视于他。
“这茫茫天下,有几人敢代俎越庖,替帝王落下流传之书,即便柱国重臣,玉晚公,舞阳侯,亦然不敢,他为君,两人为臣,臣写君书,岂非越权?白衣剑仙敢为天下先,一则他与君,是友非臣,二则他与君心有灵犀,更知道他心中沟壑,凌云乘风之志,三则,当年帝即位,朝堂曾传闻,有人向先帝进言,李氏一族重握天下兵权日渐有尾大不掉之势,应在帝即位前做些什么,当时先帝哈哈一笑,将那道进言给了帝,让他自己选择。后便有了玉子宫上,国宴间帝凭栏生醉,借那位李氏最无双风采的人,落下这千古一笔。”
“帝知剑仙,剑仙亦然知帝。落笔必生大不违之罪,知其心者,方落笔,此间的情意,世间少有。”老妖回以他淡淡的笑容,道。
“他是你的帝么?”荀直听后,思绪良久,眼瞳中的凛然气势逐渐消散,最后他问道。
“他知我一二,但我知他七八……毕竟要磨合。”老妖摇摇头,又点点头道。
“很好。”荀直点点头,表示对他的赞许,又问,“斩愁丝有多久没出鞘过了?”
“不要吧?”老妖瞬间就耷拉起一张脸,表情很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走。”
荀直不废话,说干就干,凭空一抓,他和君亦可瞬间就从克里斯帝最高的顶层大楼,来到了西湖某处荒凉无人的水域之上。
二人凭空悬停在湖水表面,都穿着一身简明大方的青衣道袍,各持有一柄银丝拂尘,荀直浑身的真气流淌,如一柄锋芒毕露的绝世青锋,老妖也驾驭真气流转,却似万流归海,气机内敛深沉浑圆,若隐若现。
两人各有千秋。
“请。”荀直简单地比了个请的动作。
“师兄,点到为止。”老妖丧着个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