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钦倒是一贯的说到做到,一回酒店,收拾了行李,就搬进了跑跑的房里。
跑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局促不安地用手指绞着衣摆。
傅子钦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自顾自的收拾行李。
他把明天要穿的衣服从行李箱拿了出来,抖了抖,撑上衣架子挂到了衣柜中,又把随身携带的洗漱用品放到了卫生间。
他一向不喜欢用酒店准备的毛巾和洗漱用品,每次出门总是会自己带齐一套。
这些细碎琐事全部弄完之后,他脱了外套,坦坦荡荡地躺到了床上,半倚着床背,望向跑跑:“你站在那干嘛?给我放哨?”
跑跑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步一顿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句:“你,你,真的搬过来啊?”
“嗯?不然呢?”傅子钦坐起了身,活动活动筋骨,开始脱衣服。
跑跑别过了脸,她脸上红了一片,烫的要命要炸了一般。
傅子钦的上衣已经快脱完了,只剩几粒下摆的纽扣,他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跑跑。
“本来想让你先去洗澡的,但是看你这样子,估计不想洗,我先去了。”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跑跑涨红着脸,又是一阵深呼吸。
她四处望了望,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然后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一些。
还好,房间比较大,还有一个大约有一米五长的沙发,她稍微蜷一下腿,应该能够睡得下。
她又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从柜子里找了床毯子铺到了沙发上。
她想了想,似乎又觉得有什么不妥,眼睛在房间里滴溜溜转了一圈,拿起了茶几上的玻璃制烟灰缸,偷偷塞到了沙发下面。
又躺了下去,摸索了一下,确保刚好能够一伸手就够到烟灰缸。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小了下来。
这家酒店浴室的玻璃门设计的很奇特,从外面看来,是模糊的一片,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从里面反而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傅子钦站在花洒下,转过身,朝外看了看。
将跑跑的种种行为,尽收眼底。
看见跑跑将烟灰缸藏到沙发下,傅子钦别过了头,将花洒开得小了一点。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下。
她居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戒备之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