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视线停在了沈仇的领口,她与沈仇的距离并不远,虽然她想出来的方法漏洞百出,但是给她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系统已经在开始倒计时了,如果她不能完成任务,会被扣除一半的积分。
刀刃刚离开小白鼠的身体,沈仇还未来得及看到小白鼠的内脏,忽然眼前一暗,一双细腻柔软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眸,轻轻的覆盖在他眼皮上,鼻尖闻到一缕淡淡的清香。
沈仇抿平唇角,下意识的抓住了那人纤细的手腕,本想立即扯开放在他眼眸上的手,却因为那人轻柔的一句话,让他浑身一震,手也用不上力气。
“别看。”
他手一松,解剖刀掉落在解刨盘内,发出清脆的响声。
……
“陛下,别看。”
一道洁白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微凉的玉手挡在他眼眸前,隔着些许的距离,但他仍是在血腥味中闻到相父身上淡淡的兰花香。
他知道在相父的身后,是死相极惨的刺客,被开膛破肚,肠子拖了一地。
他身上的黑袍还在滴着血,想要握住相父的手在空中一顿,随后缓缓放下。
因为他指尖有血,不想染脏相父的衣袖。
想必在旁人眼中,相父的行为极其讽刺滑稽,一位手染鲜血,嗜血如命的暴君怎么会看不得几具开膛破肚的尸体,更何况那些人还是他亲自杀的。
但是,相父将他护在了身后,心中的暴躁不安渐渐平息下来。
他修炼的邪功会让他闻到血就失控,压制不住内心的暴戾,容易失控shā • rén。
天下人皆惧他,恨不得他亡,唯有相父不会。
“陛下,勿看,别怕。”
也唯有相父看到了他当年只有十五岁,杀过人的指尖还在轻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