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没来得及放下,沈仇伸手死死的桎梏住她的手腕,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沈仇头皮还有些酥麻,瞳孔骤缩着,诧异的看着祁怀,拼命的想从祁怀的脸上读出点什么。
曾经,只有相父一人会在生他气的时候,拽他的头发,哪会顾忌他的身份。
他脾气不好,容易动怒,喜欢shā • rén,相父每每劝不动他的时,都会轻轻的拽一下他的头发,他便心领神会的做出让步。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那次相父南下回来,得知他将几个在背后议论她的重臣处死后,眸中含着怒意,一步一步走出了金碧辉煌的大殿。
相父气质如兰,不是喜怒于形的人,他第一次见相父动那么大的怒,可是他见不得有人说相父不好,他们甚至明贬暗褒,想要挑拨他与相父的关系。
那是相父唯一一次生他的气,却没有轻扯他的头发,以表不满。
他知道自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暴君,性情受到他练得邪功的影响,他嗜杀嗜血,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取走一个人的性命,但对上相父时,他总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是第一次主动去学习对一个人好。
……
沈仇眼眸逐渐恢复了清明,浓稠的阴戾一闪而过,他向后扬了扬,直起身子,身侧的手不断收紧。
他注视着祁怀,她眼角晕着一抹酡红,目光迷离的看着他。
可能刚才只是偶然,是他反应过激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沈仇声音冰冷,像是结了霜一般。
这会所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更何况祁怀穿成这样,还喝醉了,他怎么能放心让……
沈仇一愣,意识到自己正在担心祁怀,觉得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