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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贺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躬身退了下去。

冬生被**地带了上来,站到萧靖西面前的时候还不停的往地上滴水,将屋子中间铺了地衣的地面滴得湿了一块,同贺往他脚下瞥了好几次。

冬生一言不地给萧靖西行礼,礼仪周到细致,让人挑不出理来。

萧靖西神情淡定安适的由着他行了礼,微笑着点了点头:“也替我向你家主子问好。”

说着便端起了手边的青花茶盏,示意同贺送客。

同贺看向冬生,等他走人。

冬生却是置若罔闻般的从自己的胸襟里摸出了一封已经拆开的信,自顾自地放到了萧靖西炕桌上。

萧靖西有些惊讶,看着自己面前那封被冬生藏在怀里没有淋湿的信笺,脸上的笑容变得极淡。

不知为何冬生觉得屋子里的有一瞬间的窒闷,连呼吸也有些不顺畅起来。

“你家主子这是何意?”萧靖西突然轻笑一声,悠然地问道,

冬生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小的是来求萧二公子帮忙的。”

萧靖西不再看那信笺一眼,盯着冬生的目光虽然依旧带着笑,笑容却十分的淡漠,他语调柔和地缓缓道:“这就是你们求人帮忙的态度?也不管别人愿意与否?”

冬生不知为何,心神就是一摄,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家主子说了,有时候明明是不想帮的,但是人家非得自己凑了上来,脸皮薄一些的也就顺手推舟帮上一帮了,总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要见死不救?说不定还能给自己结一个善缘,让自己救助之人知恩图报,关键时刻也救自己一命。”

萧靖西不由得愕然,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古怪,突然他哂然一笑,摇了摇头温声道:“你家主子到底是谁?姓李的还是姓任的?”

见他猜中,冬生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汗颜,却又有些松了一口气地感觉,毕竟萧靖西肯与他接话了:“有姓李的也有姓任的。”

萧靖西似笑非笑:“你家主子有没有说,若是那人不知道知恩图报又如何?”

冬生控制不住想要去抹额角的汗的手,顶着压力老实地摇了摇头:“主子没说,只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萧靖西闻言沉默了片刻,伸手将那封开了封的信拿在手中:“这封信里说了什么?”

冬生吞咽了一下,低头将信上的内容背了出来,没有半分迟疑。

萧靖西看了他一眼,将信扔回了炕桌上,淡声道:“你先回去吧。”

萧靖西的话并没有给冬生任何承诺,让他有些心里没有底,不由得道:“萧二公子,这件事情与我家主子没有干系,他也不知道这信的内容,他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有事情,小的愿意一力承担。”

萧靖西偏了偏头,温和又淡漠地道:“哦?你要如何一力承担?”

第70章说服

冬生张了张嘴,顿了顿,才低声道:“朝廷削减燕北军军饷,之后又预谋派人在燕北军内部引起骚乱,并引民愤,不过是为了撼动军心,挑起事端,好借机达到削减燕北军军队战斗力的目的。燕北军一直是朝廷的一块心病,而顏氏一族认为经过十几年的经营现在朝中时局已经稳定,削弱萧家的时机也已经成熟了。”

萧靖西笑了,有些漫不经心的轻抚着青花茶碗的碗沿:“若是我没记错,你的主子是姓李吧?”

冬生点头面不改色:“公子说的没错,小的的主子姓李,可是却不姓颜,况且小的的主子更想活命。若是燕北军败给颜家把持的朝廷,那第一个身受其害的就是小的的主子。所以小的比任何人都希望燕北军队强盛。”

萧靖西嘴角噙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声线低沉美好:“这话又是你哪个让你主子说的?”

冬生低头不语。

萧靖西也不在意,笑着温声道:“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然你家主子当年也不会远避燕北。若是朝廷要裁军,燕北也只有顺行君意。”

萧靖西这话冬生自然半个字也不会信,于是他沉声道:“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难道燕北还想再重蹈几十年前的那一场浩劫吗?小的虽然不才,可是也知道辽人虽然被燕北军赶出燕北几十年了,却依然虎视眈眈时刻想着要卷土重来,而西北边境又有党项族滋扰民安。若是没有燕北军坐镇燕北,燕北的民众又当如何?如当年那般在辽人的铁骑下苟延馋喘过得连猪狗都不如?所以燕北军不能败也绝不能退。”

萧靖西这才将视线投注到冬生的身上,认真的看了他几眼,突然笑道:“那你有什么法子能解决朝廷针对燕北的裁军令?”

冬生闻言看了萧靖西身旁站着的小厮同贺一眼。

同贺不等萧靖西下令,就低头退了出去,并将门带上了。

萧靖西目光温和地看着冬生,微笑着等他说下去。

冬生道:“主子喜欢听戏,小的们便会唱几句。小的记得有一段戏文唱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故事”

萧靖西坐在上,深沉的眸光微微一闪,没有说话。

“小的知道现任宁夏总兵吴萧和是燕北王的妹夫,当年老燕北王让郡主与吴家结亲或许也有让萧吴两家在关键时刻守望相助的意思在里头。所以,若是有朝一日朝廷要下令裁军,燕北王府最有可能做的应该就是想办法将一部分燕北军调入宁夏。以分散朝廷的注意力,保全燕北军实力。”

萧靖西闻言眼中的讶异一闪而逝。这是已故的老燕北王当初在世之时布置的一步棋,他虽然并不以为然,但是他的父王却是赞同的。

可是眼前之人又是如何猜到的?

献王当年被配入燕北之时,他身边的那些人都已经被燕北王府一一查了一遍。所以萧靖西知道如今献王养的那一个戏班子中其实是藏龙卧虎。

不过因为献王与燕北王府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那些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燕北王府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且当时他的祖父认为献王留在燕北对他们今后未必就没有用处。

虽是如此,献王和献王世子却都是无争的闲散性子。即便这种闲散是只是个表象,他也不认为他们能猜出来老燕北王的布局。

外头的雨声越的急了,室内却是静谧而沉闷。

冬生的声音也渐渐沉稳自信了起来:“可是小的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换了手就是换了姓,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这个道理。说句不好听的话,吴萧和即便是燕北王府的女婿,可是他并不姓萧,任萧家与吴家的交情再好。最终也拗不过一个‘利’字当头。时间久了,谁又能说得清了?退一万步说,即便吴家与萧家一直同进同退。吴家自始自终都以萧家马是瞻,可万一吴家到了身不由己的时候又能如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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