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二儿子侯恩来领着下面四个弟弟也过来了。
侯兴域振作起精神,把三十张债券掏了出来。火光在火盆中燃了起来,映照着侯家父子七张三分不舍七分如释重负的脸。
“烧吧,烧吧。过去的一切全都烧了,干净了,真的干净了!”
这只是侯家的第一批银子,今年他还要再搞出三十万两银子,到了明年,把一百万两银子彻底清理了……
第五百零三章蒙古人‘入关’
皇朝变革中得意人比比皆是,失意人同样不在少数。正如看似平静的江面下总有汹涌的暗潮在涌动。
毫无疑问,丁鑫的老子丁琯就是一个失意人,作为京城顺天府的一个捕头,参与了多次针对暗营围捕行动的他,虽然手上没有沾过复汉军的血,可他也在北京呆不下去了。
满清大搞‘强迁’的时候,丁家人知觉的早,躲过了一劫。可是面对复汉军的‘清算’,丁琯是再也无力逃脱了。因为他的儿子丁鑫是复汉军暗营北京站的成员之一。
丁琯被发配了,发配到了tái • wān。本来可以留在北京任职的丁鑫现在也成了tái • wān诸罗县刚刚建立的一个叫做‘布袋盐场’的治安队长。
二十四岁的丁鑫对于这个任命没什么不满意的,至少级别没落不是。他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就是面对再坎坷的前途也会勇敢前进。父亲的罪过已经完全清了,自己现在到了tái • wān,并不意味着自己一辈子都会在tái • wān。
再说了盐场啊,盐场的治安队长,是哪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坐上的吗?这必须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啊。
如果没有丁琯这个坑儿子的爹,丁鑫作为北京站的成员骨干,留在北京警局做个分局长也不在话下,但丁鑫不愿意放着老爹老娘俩人孤零零的迁去tái • wān,主动申请调去tái • wān。丁琯本来还有两年的盐场劳动改造,就自自然然的没有了。到了tái • wān后的丁琯,今后的一年时间中除了不能离开诸罗县,每十天要向治安队打个报告,就没别的事儿了。
作为一个孝顺儿子,丁鑫认为是很值得的。
二十四岁生日过后不到一个月,丁鑫便与他父母妻儿,一同踏上了去往tái • wān的旅程。因为行程不紧张,一家人没去天津坐海船,而是在通州走运河一路南下。
到了扬州,看了南京城,乘船抵到上海,然后一家人坐上海船抵到了tái • wān打狗港。
丁琯是大开眼界,山东、苏北的复苏,扬州、镇江的繁华,南京、上海别开生面的市容市貌,让这个一辈子都没出过京津的土鳖真正的长了见识。内心里对于陈汉的敬畏不自觉地提高了一大截,包括丁鑫本人,对于现在的南京、上海,也充满了不可思议。
从北京到南京,那就像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一样。
前者是一个古老的世界,走路、坐轿子、骑马,路面脏乱差,即使北京城是帝都,除了少数几条大道【外城】,其他的小道和胡同也是很够味的。随地大小便,污水垃圾到处是,这跟此时的巴黎伦敦那是属于一个世界,只不过丁家人没有见过巴黎伦敦。他们自幼生活在北京城里,早就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