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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为政治、财政、军事等顾问。

双边合办警察机关。

由中国来保证土司的权益完整。

中国有权在各土司境内的任何地方布教。

所有在土司境内的所设的中国病院、寺院、学校等,概允其土地所有权。

中国臣民在马来有经商、居住、耕作、开矿及其他权利。

如果这个世间还有第二个穿越者,看到中国外交部给这些土司出示的条例,肯定会觉得非常眼熟。因为这就是原时空历史上,日本给袁大头搞出的那一套——灭亡中国之二十一条。

只要把日本换成中国,把中国换成土司,就足够了。灭亡中国之二十一条变成了灭亡马来之二十一条,那些条款中给已经进入马来的佛门中人是开了一个很好地buff。

英国人对于这些条律都羡慕死了,荷兰人就更不用说了。

想象他们在东方的二百年努力,再看看中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作风,那真的是羡煞他们。

截止到承天四年的十一月末,不仅外交部与马来一干土司的协议签署完毕,马来人倒不是不知道这些条件对于他们有多么的危害,但他们不敢不签啊。签了之后好歹他们还能享享福,不签那就是吉兰丹苏丹的下场,命都没有了。

在这片残酷的丛林社会中,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马来的这些苏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想想一个比日本都小的弹丸之国,人口只有二三百人,却分散成N多个几十万人的‘小’部落,他们还能有毛的资格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这个时候马来的底层人可没有什么游行大示威,他们才不关心上头人的什么事儿呢,而他们的苏丹也不认为这种事儿要昭告给所有人听。

而从签署了协议之后他们就是中国的土司,而不是啥鬼子苏丹了。

葡萄牙和荷兰关于帝汶岛的协议也全部与中国签署完毕。有了马尼拉大板鸭的前车之签,葡萄牙人和荷兰人很容易就屈服了。

干清宫里,陈鸣看着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的马拉和吕宋群岛,捋着自己并不长的胡须,笑的十分自得。

越过一片蓝色的爪洼岛和苏门答腊岛,更南方的位置还有整个南明州,不知不觉中,中国的地盘比之传统的疆域已经大出很多很多了。

这年的冬天陈鸣并没有待在南京城里渡过。虽然水师部队立下了大把的功劳,而明年大部队更要沿着北线抵到祥州【阿拉斯加】,然后开始对加利福尼亚的大板鸭进攻,并且顺势将后世的西雅图、温哥华一带全部拿下,将来那里要悉心经营,以作为沟通祥州和佳州【加利福尼亚】的中转点。

可陈鸣就是没在南京听那些军将们絮絮叨叨,陈二宝都拉着陈鸣要亲担主帅,陈鸣要真留在南京过年,这一个年他绝对是过不舒坦。

陈鸣选择了外出。

第六百四十五章我是一个兵

黄定友伏在桌案上,一个字一个字审核着手中的文稿。这是远东报社正式开业后做的第一个系列报道:‘军人’的所有摘要。

楼上的扬子江出版社觉得这个系列报道的社会影响力相当不错,其中的精华摘要整理一下,完全可以达到出版的标准。基于一个文人的理念,黄定友本人对此事非常的热衷。

最终三易其稿,黄定友现在手中拿着的就是最后的定稿。

三天后,也就是下旬的第一天,这稿子就要教给扬子江了。

掀过新的一页,一段平实中带着一股坚定不移的力量的文字映入黄定友的眼帘,这是一个三十岁的三级军士长的自述。

语言很平实,没有妙笔生花让人拍案叫绝的文采,有的只是朴实无华,就像一块屹立在海边的礁石,让海浪海淘千年不觉得拍打,也岿然不动。

“乾隆十二年农历七月初五日,我出生在山东曹州单县张景楼的一个贫农家庭。祖宗八代都是穷人。我原来的名字叫张来生,张金来这个名字是在当兵后教官给我改的。

俺教官是个好人,他说我这名字太没志气。人这辈子求的就是今生,要盖上房子,娶上媳妇,生下娃,要吃得好穿得好,要舒舒服服,求什么的下辈子?下辈子那还是自己么?

教官真是个好人,识文断字,从不跟人红脸,脾气再没怎么好的人了,枪也打得准,还会给人正骨头。要是他没死,现在至少也是个校官了。

在进新兵营之前我就没吃饱过。俺们单县是平原,离河南的归德特别近,在山东的西南隅、鲁豫皖苏四省结合部。没大山高岭,没深山老林,全部都是地,但就是没一块是俺们家的。

“糠菜半年粮”的日子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大部分人是以务农为业,靠给地主种地做佃户,卖长工、打短工维持生计,也有的靠做点小手艺、小买卖生活。

我爹叫张永光。就是以做小生意为业,落户成家了也仍然靠卖敲敲糖、卖针线、顶针、自己打草鞋卖等小本生意维持生活。俺家没地,租了村子里地主的五亩田,租子四成。但我们家向地主借的有债,利滚利,除了租子还要还利钱,一年要缴六七成。我娘只知道姓孔,娘家是单县孔家集的,但我没去过姥爷家,因为我娘是寡妇再嫁,姥爷家嫌丢人就不认我娘了。

我还有个哥叫黄有田,比我大七岁。是我娘跟之前那个丈夫生的。

我爹出去做买卖,家里的地就是他跟我娘在捯饬,我十岁的时候他已经是大人了,除了在自家地里干活就是给地主卖长工、打短工。一直到我十三那年,我哥都二十了,还没娶上媳妇。有一天,都正在割谷子,来个人喊他在田坎上说了几句话,他回来跟娘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家里也不知他的音讯,十几年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小时候,我没上过几学,不认字,就老听人念叨“人之初”和“赵钱孙李”,晓得有孔子、孟子,但一个大字都不会写。我从十岁开始给地主放牛,还债么,从10岁到14岁,我在家除了砍柴种地外,就是给地主放牛。

除了我,俺娘还生了俩孩子,一男一女,小妹死了,小弟现在过的挺好。

那可能是八月十五的时候吧,乾隆二十四年,那年我十三岁,小妹不知道是吃什么东西,中毒了,上吐下泻,又无钱去医治,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我过了十四岁到单县县城里投靠堂姐夫,我堂姐夫不错,是个好人,对我很好。我在那里给一个姓李的大户家里扛活,做了两年,又给一个姓杨的做活,做了三年。那时我也快二十了。

那一年皇帝开始带兵往湖北打,河南的清兵吃了大亏,归德的人来单县招兵。世道乱了,我爹做买卖给人抢了,幸好命没丢,但本钱是没有了,家里头的日子更难了。我就跑到归德去当兵。当时归德给选上的人是一人一两银子、一斗粮的安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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