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被你念了多年的人儿,就这副镇定劲儿,也值了。”那女子看着谢芳华,娇媚的眉眼勾魂摄魄,看向秦铮,“是不是?小……”
谢芳华闻言心下一动,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名女子。
见她看来,女子忽然也看了过来,一瞬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忽然笑了,对秦铮道,“你第一次带着一个人来这里,这位莫不就是你的……未婚妻?”
谢芳华回过神,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风韵女子,女子样貌算是中人之姿,但端的是风情万种,为她的姿色添了一抹色彩。
“稀客啊,你怎么突然来了?”门外忽然走来一个人,推门而入,打破了屋中的沉寂。
秦铮见谢芳华看着那幅画,也不打扰他,身子歪在了躺椅上。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总感觉心底某一处沉甸甸的,看到这幅画,比在碧天崖听他讲述故事时反而来的冲击要大。
回京的时候,他就还了回来!而且还搭上了德慈太后给他的一条狗。
她记得,当时,她往一个人的手里塞了一个包子。还是个肉包子。
她忽然想起,八年前,皇室隐卫的队伍途径平阳城,平阳城南十里有一处乱葬岗。那时候,扔了几个人在乱葬岗上。其中一个人眉目轮廓与画上的这人重叠,她当初恍惚有过一丝疑惑,但后来便作罢了。原来真的是他。
这样的一副画,与这屋中摆设格格不入,但偏偏又让人觉得除了摆在这里,再无安放他的地方。
未必不太熟练,还颇显稚嫩,与那躺在土坡上的人影一样幼小而稚嫩。
谢芳华看着这样的画,虽然画上并没有提名,但一瞬间便知道是何人所画。
这画不是什么山水风景,也不是什么美人仕女,而是一面天色昏暗的土坡,堆满了磷磷白骨。一个模糊的影子躺在土坡上,望着天空中一弯不甚清晰的月亮。人影与月亮中间是浓浓的重重雾色。
这间房间布置上乘,隐约有英亲王府落梅居内的器具摆设风格。不像是客栈,到像是居家的起居室。里外三间屋,最外的一间是画堂。除了摆放桌椅茶具外,墙上摆放了一副画。
谢芳华点点头,在他身后走进。
秦铮看了谢芳华一眼,是以她跟着他进去。
“是!”那小童立即应声去了。
秦铮向里面看了一眼,对他吩咐道,“准备几样小菜端进那间上房,再温一壶酒来。”顿了顿,看了一眼谢芳华又道,“再抬一桶驱寒的香汤。”
那小童连忙跟着他来到那间房间,打开了房间的门。
秦铮满意地点点头,向里面走去,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一间房间。
“楼主说那间上房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接待外客,以防您突然来,一直给您留着的。”那小童立即道。
“那间上房可给我留着?”秦铮一边向里面走,一边对身后问。
不过秦铮应该是不知道胭脂楼是她的。上次为了躲避他,她可是在胭脂楼后院猫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