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因是三更半夜,两方谁也不想闹大惹别人闲事儿,于是,都不约而同地封锁了消息。
云轻很快便回到了小楼,推开门,对着言轻没好气地道,“我差点儿死了”
“看到了”言轻回转身,看了他一眼,“当初师父督促你好好学艺,可是你自认为可以了,便不继续有耐性地学了。如今总算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云水恼怒,“你若是追下去,秦铮不见得是你对手明明是你养的兰花,爱得跟命根子似的,却任由那女人拔了扔出去,拦也不拦。后来她拔了兰花竟然堂而皇之离开,你挡也不挡,是何道理我若是没命了就是你害的”
言轻笑了笑,“我本来想明日之后派人去忠勇侯府讨要兰花,那时秦铮手中接住的那株兰花已经枯萎而死了。我去讨要的话,势必让忠勇侯府小姐再拿不出一株来赔偿我,那么我就可以好好地想想怎么让她赔偿了。”话落,他顿了顿,有些遗憾地道,“可惜你追了下去,让她有机会拿着兰花回去培养了。三日之后,若是真还回来一株活的。我便再无法揪着她不放了。”
云水睁大眼睛,忿声道,“她能有本事培养活稀世名品的莲花兰这么娇贵的东西,都拔出来了,再栽培它还活得了吗”
“我与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做不到,不一定别人做不到。”言轻叹了口气,对云水招手,“过来坐好,我给你包扎。”
云水气闷地坐在了地上。
红姑此时也追来了小楼,连忙道,“两位公子,我去打水来。”
言轻点点头。
红姑不多时便打来清水,言轻拿出药箱,为云水清洗包扎。
伤口虽然没碰到骨头,但也是极深的。云水皱着眉头忍着疼,后知后觉地道,“没想到真是小看秦铮了与传言不同”
言轻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不同的。月前漠北戍边之事,你也见识到秦钰的手段了。他能和秦铮斗了这么多年,几乎齐名,就该知道,秦铮自然不同于传言若自身没有本事,别说让左相不敢惹,就是驾驭他手中那几大势力也是做不到。”
“接下来怎么办我这一剑可不能白挨”云水指指肩膀。
言轻利落地给他包扎完,站起身,对红姑摆摆手,红姑收拾干净水渍退了下去,他负手而立看着窗前忠勇侯府的方向道,“据说皇后被人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嗯什么时候”云水一怔。
“就在前几日,宫卫传来的消息。”言轻道。云水面色绷紧,“皇后都不行了,病入膏肓,我们离开时,她据说也就剩下一口气拖着了。如今怎么又被人救回来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医”
“神医”言轻笑了一声,“他可不是什么神医,不过医术却也是与神医一般无二了。”
“谁”云水看着言轻,“看样子你认识”
言轻点点头,“自然是认识他的,是我小舅舅你的小叔叔”
云水睁大眼睛,“他去年回家一趟,脚也没站,不是又云游走了吗今年这是抽了什么疯怎么又回去救皇后了他难道就不知道皇后与小姑姑势不两立他不帮着自己的亲姐姐,帮着一个外人做什么”
言轻摊摊手,“这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他是不是和那癫疯僧人待得久了染了癫疯病还是说变成了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否则怎么就能脑子不好使救皇后”云水道。
“他去年回去,我见了他,他可不是染了癫疯病,更不是悲悯心肠。脑子好得很,本事也高得很。”言轻道。
“去年我出京城办事,没遇到他,我回京后,他已经走了。我们玉家直系一脉,小叔叔是唯一的独子。他不向着玉家,竟然”云水有些恼怒,十分不解,“难道小姑姑就没有拦着”
“母妃这些年视皇后如眼中钉肉中刺,她本来和父皇青梅竹马,可是偏偏父皇娶了个谢凤,要摆脱玉家的钳制。而这就罢了,偏偏谢凤嫁入北齐后,得了父皇的钟爱,一直护着,哪怕她病入膏肓,瘦成了一把枯骨,父皇也不嫌弃,竟然亲自侍候汤药在床前。”言轻叹了口气,“父皇求医心切,一直不放弃治她。如今小舅舅回去要救他,母妃怎么拦得住估计这回皇后被救好了,她该被气病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云水看着他。
“我也想知道”言轻揉揉额头,“天色太晚了,休息吧”话落,他向一间内室走去。
云水动了动手臂,触动伤口,“咝”地一疼,冒了一口凉气。去了另外一间内室。
小楼的灯在二人歇下后熄灭了。
红姑看到小楼的灯熄灭,松了一口气。她有一种感觉,恐怕在不久后,她的翠红楼寿命也快到了尽头了。
秦铮和谢芳华两人一骑很快就来到了忠勇侯府。
忠勇侯府朱红的大门紧紧地关着,门前的麒麟静静地竖立着,里面极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