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含似乎有些疲惫,见到谢芳华,抬眼看来,见谢芳华眉心也有些疲惫,顿时笑了,“妹妹,那些事情不急于一时,你没必要太急着看完。”
她到荣福堂的时候,正巧在门口遇到了谢墨含。
谢芳华闻言放下账本,从书房出来,想了想,也出了海棠苑,去了荣福堂。
傍晚时分,侍画低声禀告,“小姐,世子回来了,刚刚进府,估计先去荣福堂。”
响午谢墨含并没有回来,谢芳华用过午膳后,又继续去书房看那些账本。
谢芳华洗漱过后,用过早膳,便又去了书房。
侍画见她没有再问的事情了,便吩咐人准备早膳。
谢芳华点点头。
“世子昨日也是很晚的时候才回来的,今早派侍书来给您传话,说他进宫一趟。”侍画低声道,“待从宫里回来再来找您。”
谢芳华嘴角抽了抽,这话秦铮也敢让人传?可真是脸皮比她厚,她不由撇开脸,“哥哥呢?”
侍画又道,“二公子又问昨日您是不是累到了?他还让奴婢告诉您,让您有些事情缓着来,也不是一时一刻能做完的,累到您,他心疼。”
谢芳华点点头。
侍画抿着嘴笑,“昨夜二公子来的时候是在夜半,今日天刚亮就走了,走时还告诉我们,让我们别吵了小姐,说您睡得沉,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醒。”
“你们昨夜可知道人来,可知道人什么时候走的?”谢芳华反正在贴身婢女面前已经练得脸皮子厚了,低声问。
侍画立即凑了过来,“小姐,您醒了?”
她起身下了床,推开房门。
大约是她在他面前,是放心的。
她揉揉头,虽然昨夜后来睡得晚,但因为今天醒得晚,头到不疼,还有些清爽,可是依着她以前敏感的性子,只要身边有动静就立马能醒,如今真是越来越退步了,秦铮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然不知道。
第二日,她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秦铮的影子,挑开帷幔,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日头甚高。
直到深夜,谢芳华才抛出了烦乱的思绪,睡了过去。
身边之人却是毫无知觉,睡得香甜。
她想翻身,秦铮感觉她有动静,便紧紧地将她抱住,她只能作罢,不再动。
谢芳华却想起他今日是带李沐清去会言宸,难道三人都喝酒了?他如今这是有了感慨?意指谁?她本来不想多想,可是不受控制,到底被他弄得去了几分困意。
秦铮却搂了她的腰,不再说话,不出片刻,均匀的呼吸声传出,睡了过去。
谢芳华一怔,品味这句话的意思。
秦铮伸手抱住她,满足地轻叹了一口气,“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苦,如今方才觉得,苦些不算什么,只要是得到自己想要的,再苦也值得,总比那心心念念,却得不到,只能在心里想着的人强多了。”
谢芳华只能往里面挪了些。
秦铮扔了外衣,踢了靴子,上了床。
谢芳华听罢,见他执拗,慢慢地放下了手。
秦铮看着她的神色,便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忽然笑了,低柔道,“你放心,cuī • qíng引都奈何不了我,我能控制自己不发狂,区区几杯酒,奈何不了我。”
“你喝酒了!”谢芳华知道许多人因为喝酒,会酒后不受控制地做出些事情。
“为何不行?”秦铮顿住手,抬头看着他,黑夜中,眸光幽幽。
“不行!”谢芳华道。
秦铮又“嗯”了一声。
谢芳华蹙眉,伸手去拦他,“你要在这里睡?”
秦铮“嗯”了一声,开始脱外衣。
“你喝酒了?”谢芳华坐起身,看着他的模样,虽然屋中光线昏暗,但是她还是隐约能辨得清他不但喝酒了,看起来还喝了不少。
秦铮来到近前,似乎带了熏熏然的酒气,伸手挑开帷幔,停住脚步,站在床前看着她,声音低沉低柔,“没有你在身边,我回府也是睡不着,不来打扰你,打扰谁?”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隔着帷幔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影,无奈地咕哝,“秦铮,你大半夜不回府睡觉,又来打扰我干什么?”
夜半十分,听到外面有动静,不多时,房门被推开,有脚步声轻浅地向她走来。
一个时辰后,觉得差不多了,她便睡了过去。
她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将看过的东西捋顺了一遍,加深了些记忆。
今日这一日实在是有些累,脑中看过的东西需要消化一番。
没过多久,侍画、侍墨端来饭菜,谢芳华用罢了晚饭,看着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她便熄了灯,上了床。
侍画退了下去。
“摆饭吧!你们也累了,饭后都早早休息。”谢芳华摆摆手。
“这个奴婢没问。”侍画摇头。
谢芳华对侍画很满意,“知道哥哥去找云澜哥哥做什么吗?”
“世子在铮二公子走后去了城外找云澜公子,如今还没回来。”侍画道,“我询问铮二公子的时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