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看着人人发疯一般逃命的情况,脸都白了,伸手拽谢墨含衣袖,“侯爷,这可怎么办?就算咱们去了,怕是也控制不住啊。”
谢墨含和听言刚到街道时,还没有多少人,二人刚走不远,整条街道就被挤得站不下脚。
不多时,街道就被拥挤得水泄不通,人人脸色都是从心底溢出的面对死亡的恐慌。
一批人打头,其余全城的人几乎被引动,齐齐地向城门涌去。
……
“是啊,那我们快走。”
“不开也得开!都什么时候了?听说官员老爷们有一大半都染了疫疾了,如今还有谁能为我们找到黑紫草?只靠怜郡主一个女儿家吗?她自小长在皇宫,连拔草锄地都不会,有多大能耐?”
“城门真的开了吗?”
“谁想死?听说城门已经开了,我们赶紧逃命去吧。”
“我不想死!”
“是啊,太子都要死了,谢侯爷本来就体弱,都多少天了,还没有黑紫草,我们难道真等着死吗?”
有的人一边走一边喊,“听说太子已经不行了,谢侯爷如今又染了疫疾,没有黑紫草,不止那些染了瘟疫的人会死,我们这些没染瘟疫的人都得死。”
来到街道上,只见大批的百姓们急匆匆地带着逃命似地涌向城门。
听言点点头,二人连走带跑,向城门而去。
“快走!”谢墨含脚刚落地,便催促听言。
跳出高高的院墙,能隐隐约约听到城门口传来极大的吵闹声,十分之嘈杂。
满城弥漫着难闻腐蚀气味。
不多时,二人准备妥当,没走院子的前后门,而是翻墙偷偷出了这座府邸。
听言嘟起嘴,这么长时间,他已然熟悉谢墨含的脾性,只要不能说服他,那么他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做,断然没有更改的道理。只能点点头,下去准备了。
“正因为城门如今大乱,怜郡主毕竟是养在宫闱的女子,恐难支撑,我才更要去。别多说了,赶紧准备,我们这就暗中出去,别张扬。”谢墨含摆手。
听言一惊,不赞同地道,“侯爷,您既然染了疫疾,还是好生在房间待着吧。城门如今大乱,怜郡主在呢。万一伤着你,可就不好了。”
“你出去打点一下,我们换了行装,你随我去城门看看。”谢墨含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