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太危险了,就算是奴婢们无用,关键时刻也能为您挡箭啊。”侍画摇头。
谢芳华无奈又好笑地摇头,“用不到你们挡箭。”
“数日前,郡主在城墙上,品竹等四人因为没保护好郡主,侯爷虽然没罚她们,但是她们自己私下自罚了,如今日夜练武。”侍画小声说。
“你们八人本来也不是以武功高定论,而是以各有擅长来论短长。武功是不能荒废,但也不要矫枉过正,丢了本来所长。”谢芳华道,“你去吧,我不会再独自走了,你也告诉品竹她们,不必过于苛责自己。”
侍画闻言点点头,“您答应奴婢了,要说话算数,不能再独自走了。”
“好,我答应你了。”谢芳华笑笑,“如今我这副样子,能走哪里去”
侍画满意,站起身,出了房门,将房门给她轻轻地关上了。
屋中只剩下谢芳华自己后,她收回视线,靠着床头,静静地倚着,午后阳光从窗外来,知了声声叫着。
她想着,夏天不知不觉就来了。
去年冬季她从漠北回到京城,如今不过是大半年的时间,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下半年,怕是更多。
不知不觉,便坐了半个时辰,她有些累了,刚要躺下,便听到外面脚步声走来,很熟悉,便停止了动作,看向窗外。
秦钰着,便有些伤感,“还记得小时候,我每次见了父皇,雄浑伟岸,都想着长大一定要做像他那样的帝王。随着渐渐长大,有些事情我明白了之后,发现父皇不算是一个好皇帝,便暗暗阴奉阳违,如今回过头去看,似乎我一转眼就长大了,他一转眼就老了。如今竟然”说着,住了口。
谢芳华笑了笑,“什么时候能处理完临安城之事”
“半个月吧”秦钰道。
谢芳华点点头。
“半个月后,若是漠北无忧,我便启程回京。”秦钰看着她,“你到时可与我一起回去”
谢芳华抿唇,“到时再说。”
“也好,总归你目前还是不适宜想太多,身体要紧。”秦钰道。
谢芳华点头。
秦钰又坐了片刻,有人来禀告王贵带着兵甲到了临安城外,他立即走了出去。
秦钰离开后,谢芳华疲惫地揉揉额头,撤了靠枕,躺下身,闭上了眼睛。
侍画、侍墨悄悄打开门看了一眼,见谢芳华无事,又关上了门,不打扰她。
当日下午,王贵带二十万兵马,奉太子秦钰调令,前往漠北。
送走了王贵,秦钰未曾休息,便开始彻查临安城各州郡县大小一众官员,整治官风。
第二次,二十万兵马前往漠北的消息便传回了京城。
朝野上下,文武百官,私下齐齐称赞太子英明,临安城就近调兵,十日行程定然能到达漠北。而且启用太后娘家王家人,正是对北齐玉家对症下药。
英亲王、左右相、永康侯等一众大臣一大早聚在朝堂上,等着皇帝上朝,相互点头,觉得太子此举甚是妥当。
等到过了早朝时间,吴权来到,一拱手,“各位大人,皇上有旨,身体不适,今日不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