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其余人吓得“噗通噗通”地跪在了地上,刚要开口,秦钰眼风一扫,那些人齐齐哆嗦地住了口,不敢再吭声。
秦钰大踏步向里面走去。
有宫人见了,腿脚立即就软了,连忙跪在地上。
秦钰来到内殿门口,里面的声音更是不堪入目,他脸色发寒,一脚踹开了宫殿的门。
门“咣当”一声,应声而开,里面笑闹声顿时戛然而止。
秦钰迈进门槛,一眼便看到里面一片狼藉,不堪入眼,他抬手制止住谢芳华,“不要跟进来。”
谢芳华刚刚听到了三皇子、五皇子和女子的笑闹声,大体猜出了个大概,本来也没打算进入,秦钰抬手时,她已经停住了脚步。
内殿里,三皇子、五皇子,另外几个类似侍卫模样的人,以及一群女子,杯盘狼藉,有的人只穿了一层薄衫,满殿的酒味和脂粉味,三皇子、五皇子各搂了两个女子,几个侍卫也搂着女子,有的人竟然已经当众在行污秽之事。
秦钰打开门后,面色冷寒地看着里面的人,一双寻常温润如玉的眸子如碎了冰雪利剑。
三皇子、五皇子已经喝高了,乍然闻到门响的声音,扭头看来,正看到了秦钰。
三皇子顿时笑了,伸手招呼,“四弟,你来了正好,快过来喝一杯。”
五皇子也跟着笑了,“呦,什么风把四哥给吹来了”
秦钰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二人。
几个侍卫中,有人没喝高,推开怀中的女子,当即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有人此时也惊醒了,骇然地跟着喊,“皇上饶命”
一众女子并没有喝高,齐齐花容失色,“皇上饶命,奴家们是被逼的”
顿时,满屋的声色酒色,齐齐地演变成了求饶声。
三皇子、五皇子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酒醒了大半,一时间,握着酒杯给美人嘴对嘴灌酒的人酒杯无意识地扔在了地上,搂着美人胸部的大手也立即松开了,熏红酒意的脸霎时惨白。
秦钰看了片刻,猛地转身,出了殿门,挥手将门给关上了,低沉的声音带着寒冷的杀意,“来人”
“皇上”有人立即出现在了面前。
“将这里封死,一只苍蝇也不准给我飞出去。断绝水食,都死后,给先皇陪葬。”秦钰道。
“是”齐齐应声。
秦钰伸手扣住谢芳华的手,似乎一刻也不想待了,大步出了这所宫殿。
里面传出震天动地的哭声求饶声。
第一百零九章求情收拢
谢芳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慢慢放下,“找我管什么用,还不是你说了算。”
秦钰向外看了一眼,又慢慢地转头看着她,理智渐渐回笼,“他可是来找你求情的。”
谢芳华见他笑了,趁机道,“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你即便不喜,也不能大肆铲除不用。永康侯这样的人,若是用好了,其实最是好用。如今忠勇侯府已经空了,世袭勋贵,都以永康侯府为风头了。依我看,先皇去了,你是新皇,正是收拢人心之际。不如趁此机会,给永康侯一个面子,让他从今以后,誓死效忠于你。”
秦钰又气又笑,“被你说中了。”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你是不喜他,你喜欢左相那种听话的,让他露锋芒的时候,他就露锋芒,让他夹着尾巴的时候,他就夹着尾巴。”
秦钰睁开眼睛,赞同地点点头,“圆滑的过了头,让人不喜。”
“永康侯应该也是迫于无奈。”谢芳华看着一边走一边抹汗小心翼翼而来的永康侯,笑了笑说,“以前我对永康侯这个人不甚了解,后来接触下来,发现比右相还要圆滑,多年来,先皇当政期间,扶持永康侯府,与他这个人不是没有关系的。”
“求情?”秦钰一听怒了,“还真有人敢给他们求情!”
谢芳华向外看了一眼,揣思片刻,道,“应该是为了三皇子、五皇子求情而来?”
“他来做什么?”秦钰揉眉心的手一顿。
侍画、侍墨守在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当看清来人,对里面小声道,“皇上,小姐,永康侯来了。”
不多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谢芳华不再说话。
秦钰闻言伸手揉眉心,泄气地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所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南秦千万百姓都在观望先皇驾崩后,新皇登基的作为。你若是刚入葬了先皇,便杀手足,天下悠悠众口,堵也堵不住。”谢芳华道,“利弊得失,你该清楚。”
秦钰着恼,“可是想起他们刚刚,我便恨不得杀了他们算了。难道这等东西,还要留着?”
“杀了两个废物,致使你进退两难,本就新旧更替,内忧外患,你的名声岂不比两个废物的性命更重要?”谢芳华看着他。
秦钰抬眼看向谢芳华,“依你的意思,他们还不能杀了?”
“柳氏、沈氏移出了京城,沈妃和柳妃在先皇故去后也成为宫中的太妃了,再无威胁和作为可为。三皇子、五皇子朝中势力早已经被拔除,如今也就只剩个皇子的身份了,说白了,也就是两个废物。”谢芳华道,“杀了他们,也不过是解一时之气,若是此事不封锁,传扬出去,就是皇室丑闻,若是封锁,不传扬出去,天下百姓就会说先皇尸骨未寒,新皇便大杀同根骨肉。你以前为太子时的辛苦作为和贤德名声便白费了。”
“怎么能不气。”秦钰仍旧余怒未消,但面色已经好了些了,端起茶来,慢慢地喝了一口,“我本不欲在父皇故去后,铲除兄弟,本是同根生,可是他们这般,让我如何饶过他们?”
“别气了。”谢芳华示意他喝茶,“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最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