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解释，“你慢慢地依照我说的，仔细地感觉，是不是这样？”
秦铮点了点头。
谢芳华微微弯起嘴角，声音又轻了些，“寻常人的脉象是平脉，常脉。怀孕的脉象通常是滑脉。”
秦铮抬眼看她。
谢芳华轻声道，“脉象一般分为平脉、浮脉、沉脉、迟脉、数脉、虚脉、实脉、滑脉、洪脉、细脉、弦脉、促脉、结脉、代脉。”
秦铮按照谢芳华给他放的正确的方式，静静地将手指按在她脉搏上。
谢芳华低头，将他的手轻轻拿起，又放在她的手腕上脉搏上，摆对正确的诊脉方式，小声地告诉他，“脉该这样诊。”
秦铮才慢慢地动了，他先是慢慢地伸出手，紧接着，又慢慢地抓住谢芳华的手，手指按在她手腕上，似乎想跟她一样诊脉确认。
过了许久，许久，又许久。
在她觉得最不可能的时候，在她最没有准备的时候。而且，这一个月里，她还喝了那么那么多的苦药汤子。
可是惊喜就这样突然而来了。
从大婚后，她一直就期盼着，以为自己这一辈子，这副身子，怕是永远也不必想孩子了。
她想哭，却觉得，泪不是从眼睛从流出来，反而都倒进了心里。
她这个已经身为了母亲的人，是何等的不合格，竟然受了两次的伤，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顽强地待在她肚子里，至今才被她诊出来，方才知道。
一个多月了呢！
她真的怀孕了！
谢芳华看着秦铮，她能体会他此时这种看起来凝定不动，却心中掀起滚滚涛海的感觉。他们夫妻一体，夫妻一心，她刚在把脉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按着流动的喜脉，即便她自诩医术高绝，但也觉得不真实，怕自己诊错了，一直地摸着，才渐渐地感觉真实。
整个人就那样的僵硬着，紧绷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芳华。
秦铮一时间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停住不流动了，他大脑感觉嗡嗡的响，又仿佛没什么声响，极静极静。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大脑似清醒，又似混沌，他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做，该怎样做。
他和她的孩子？
真的怀孕了！
真的怀上了！
真的是喜脉！
真的是喜脉呢！
秦铮听到谢芳华的话，整个人都僵了，似乎化成了雕像，一动不动。
第八十四章终身为妇
秦铮闻言挑眉，“叫你师父？”
谢芳华含笑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所谓，传教授惑解惑也，不是师父是什么？”
“有一句古语，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妇。你听过没有？”秦铮说着，从一旁拿过纸笔，在纸上大笔一扫，写了出来。
谢芳华看着那个大大的“妇”字，几乎笑喷，无语地道，“是这个终身为妇？”
“你以为呢？”秦铮瞅着她。
“好吧。”谢芳华笑得眉眼都弯了，“就这个妇吧，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