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在今年7月……”
“克雷先生。”黄宣突然打断他的话,用很正事的语气道:“请让开一些,你挡住我的路了。”
克雷脸胀的通红,在一群衣冠楚楚的绅士们面前,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穿着一套职业西服,左手拿着身份证件,右手竟然是一把枪,然后,他准备带走的“骗子”对自己说:你挡住我的路了。
这简直让人疯狂。
克雷真的要狂了,他搓动了一下shǒu • qiāng,将之瞄准黄宣,道:“黄宣,我们有理由认为……”
“你有传票吗?”黄宣学着帕梅拉的语气又问了一遍。嘉拉迪亚刚刚走出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也走到了黄宣身边,长飘飘,让他的心情立刻平静了下来。
克雷气势顿时为之一滞,手上抖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原本以为很快就会解决问题的鲁宾有些不舒服起来,将一群银行业人士与一位中国大亨和阿拉伯酋长堵在门口,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很多东西,而他,还想要在今年大选后重新回到白宫呢。
但他却不方便直接露面,想了想,退回到门内,打了个电话。
黄宣还在和克雷僵持在门口,他不能真的让典韦将fbi探员丢出去,同样,克雷也有些摸不清形式。
fbi的职责,除了人们所熟悉的联邦警察的权限,同时也是对内的反间谍机构(cia对外),但是,它并不监管外国人事务——这与外国人间谍是截然相反的概念,当然,由于两者之间在事实上很难界定,所以fbi与移民局在一定程度上有职权的重叠,不过,在面对一位众议员的时候,克雷却不能轻易的拿出在普通人前面的那一套。
fbi同样需要传票才能抓人。
站在厢车旁的卡尔文盯着鲁宾看了两眼,觉得很是熟悉,可门前的光线太暗,对方现在更是转身走了回去。再看谢郝标志性的大胡子与头巾,心里觉得有些不妙。
他们这次来的匆忙,由于克雷是越境执法,故而并没有按照通常的程序进行,对聚会的情况也并不很清楚,这时,旁边的探员一脸狐疑的将电话接起,递给卡尔文道:“sir,局长的电话。”
卡尔文的脸色立刻变的与猪肝同色。
与cia一样,fbi的局长也是政务官,是由总统任命的空降人员,他并不熟悉fbi内部的许多秘辛,但就职权而言,局长米勒明显是最大的,他拥有对一切fbi行动的知情权和否决权,这在很多好莱坞电影中也能看到,一位不守规矩的fbi坏蛋干了很多事情,局长毫不知情,但当电影即将结束的时候,某位局长就会高调露面,然后说:总统让我了解这件事,这垃圾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这充分说明了政务官的角色定位,他是总统和具体事务之间的连接纽带,用更中国式的说法,可以将之理解为军队中的政委,只不过,美国有两个党派,需要两套政委班子。
米勒的声音依旧是带着含糊的老人音,但在卡尔文耳中,却是震耳欲聋一般。
3o秒后,卡尔文脸上苍白的将电话递给探员,转身就钻出了厢车。
克雷并没有飞扬跋扈的姿态,他只是有些下不来台而已,虽然不认识谢郝,也不认识鲁宾,但仅仅是一个纽约州众议员,就足以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何况,看眼前这些人的模样,也没有一个是软柿子。
这让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过,若非是这种冲动,他也不会进入fbi了。
卡尔文走到克雷身后,他的身子有些胖,带着些喘气的道:“各位,有些误会,一些误会而已。”
“也就是说,我没有被逮捕的理由了?”黄宣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卡尔文很是尴尬的哼哼了两声,道:“是我们在查案中有了些纰漏。”
“那么我没有罪了?”黄宣却不愿放过这个问题。
若是正常,克雷随便说上两句话,也就揭过了这件事,但他被黄宣敲碎了鼻梁,心里委实恨的厉害,轻易不愿说句软话,卡尔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