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菜一样被砍成碎片,也会恐惧。当他们用尽全力反击,却只是火星四溅,发出铿锵的声音时,他们便意识到不妙,于是有人朝着校场的外围抱头鼠窜,而此时,一队队的禁卫却已将校场团团围住,这浑身是血的人一靠近,周遭的金吾卫、御前卫纷纷挺刀,将他们逼回去。
谁也别想走。
当初他们是如何杀戮骁骑,现在就该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时候。
围看的人,看到这一幕,竟谁也没有做声,这显然是有违决胜法则的,可是现在,大家都当做没有看见。
于是那绝望的鞑靼人回过头,已有哗啦啦的几个新军提剑而来,他已彻底绝望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接着有人踩在他的身上,有人用长剑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口。
这一切使鞑靼人的血性终于被激发了出来,他们红着眼睛,向祖鲁靠拢,祖鲁浑身浴血,他挺着刀,像疯子一样地左冲右突,他的气力极大,宛如蛮牛,许杰等人将他团团围住,有人妄图上前,他竟如长臂猿一般,将这人扯住,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
即便有板甲护身,也足够让贸然冲杀上前的人几乎摔死,几个人忙是冲上去将地上的人拖出来,妄图施救,而更多的人将凶残的祖鲁围住,却不再轻易上前了。
这时,有一个声音道:“让开!”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许杰诸人回头一看,便见浑身是血的叶春秋一手提着破虏剑,一手去解身上的银甲,一个个板甲的部件应声落地,露出叶春秋的里衣。
叶春秋脸上的血污遮住了他面上的俊秀,可是一双眼睛依旧锐利过人,他一步步榻前,调匀了呼吸,接下来说出的声音竟显得心平气和,道:“你们压阵,我来解决吧。”
死了七个,伤着至少是这个数目的数倍。
这是叶春秋所见的结果。
而每一个人,叶春秋都曾与他们朝夕相处,都曾和他们谈过心说过笑,他们尊称自己是恩师,那么……
叶春秋一步步上前,他看着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祖鲁,叶春秋把剑握得更紧,他抿着嘴,等慢慢地走到了祖鲁面前两丈的距离,其他人已纷纷地散开,却又远远地将祖鲁围住。
叶春秋的身形挺拔,他个头虽已达到了一米七,可是面对祖鲁,却依然需要仰头而视,叶春秋嘴角微微勾起,显得无比镇定自若,清冷的声音自他的口中出来:“据闻你是鞑靼第一勇士,而我也略知一些shā • rén之术,就请祖鲁将军赐教。”
文绉绉的一番话,却没有让人感觉好笑。
反而让人感受到了语气中的冰冷和薄情,叶春秋双手持剑,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祖鲁:“请吧。”
祖鲁已经怒了,他万万料不到金帐卫会经历如此失败的一战。
全军覆没,竟是全军覆没,到了而今,竟是只剩寥寥的几人。
他红着眼睛,看着叶春秋的目光带着滔天的恨意,他握紧了手中的弯刀,面目狰狞,用不纯熟的汉话道:“很好,那我就宰了你,宰了你这只汉狗!”
他已毫不犹豫地撕下了身上残破不堪的皮甲,luo露出了犹如一座小山般的身体,弯刀举起,发出了一声狂啸。
………………
一个下午,一动不动,一口气写了四章出来,然后修改,依次的全发上去,大家可看得还好?老虎感觉神经性都是绷紧的,现在,真的长长的吐口气,苦逼的说句,码字工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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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连续送到,好澜,昨天四点多睡的,今天十点钟就起来码字,一直写到现在,本来是想一章章的发上去,但是想到大家迫不及待的等更,老虎觉得也有点不好意思,一次性发完吧,绷了半天的神经性,终于能松口气了!
又到月底了,回首这个月,已经更了五十万字了,其实说真的,最近身体不好,每天为了九更,老虎都想对自己说一句不容易,所以看到这个月快完结了,看到自己的坚持,老虎心里忍不住激动,这段时间,看到很多读者给老虎留言让老虎好好歇歇,老虎很感动,但是每当看到大家的鼓励,订阅,月票,推荐票,打赏,老虎便松懈不下来,坚持是一种信念,就为了你们一直的支持,老虎也会努力的加油,谢谢大家!好吧,最后羞答答地问一句,月底了,还有支持的吗?
第六百九十四章:必杀技(第五更)
祖鲁的目光猩红,他看到了一丝机会。《
这个汉人的头目,竟想和自己决斗。
呵……他突然咧嘴而笑,露出了黑黄的牙齿,犹如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叶春秋,仿佛蓄势待发的饿狼,不断地变动着步伐,只等给叶春秋一次致命一击。
他看似是轻松写意地踱步,在叶春秋眼里,却看到了浓浓的危险,这个人理应没有学过什么高深的武学,可是这样的人依旧可怕,他的一切手段显然都来自于战场,在一次次浴血之中所学来的shā • rén手段,而这样的手段,简单高效。
他走到哪里,叶春秋的眼睛便随之聚焦在哪里,没有半分的大意。
而此时,所有人都吸着气,竟没有一个人觉得叶春秋是在多此一举,他们屏着呼吸,回味着方才的惊心动魄,更知道接下来,才是最巅峰的对决,一个是鞑靼部的第一勇士祖鲁,一个是状元出身的叶春秋。
“你叫叶春秋……”祖鲁突然又咧嘴一笑,慢悠悠地道:“我听说过你,大汗说你坏了我们的大计,你太年轻了,方才激斗时,我一直盯着你,假以时日,或许……你也可以做一名勇士,可是现在……你还欠缺太多的历练。”
他一边走,一边用猩红的眸子与叶春秋对视,却是很轻松地继续道:“想不到你们大明还私藏着一支这样的军马,不过……若说到私斗,你们汉人却还是差得太远太远。我六岁便shā • rén,十一岁就与狼搏斗,在大漠,我杀死的人比今日死在这里的人还要多得多,所以我知道怎么shā • rén,知道如何捏碎他们的骨头,就像……”他露出森然的牙齿,流露出鄙夷之色:“就像方才杀死你们那位将军那样!你要相信,他死的一定万分痛苦,而接下来,你会比他更加痛苦……”
他慢悠悠地说着,用着半生不熟的汉话,可是他语速很轻很慢。
叶春秋却只朝他笑,带着温柔和熙和的笑容,可是他的眼睛,依旧在观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叶春秋很清楚,这个人不是在挑衅,他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样的人,太擅长shā • rén了,他不但懂得如何shā • rén,更知道如何进行心理战。
只是,当他说到杀死那位将军那样的时候,叶春秋目光一厉,眼里掠过了杀机。
祖鲁的目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知道,叶春秋的情绪终于有所波动,自己已经惹怒他了,真正高手的对决,一分一毫都不能出错,而一个情绪陷入亢奋的人,是最容易犯错的。
祖鲁没有给叶春秋机会,他极为精准地抓住了战机,一声狂啸,已是提刀朝着叶春秋猛烈地扑去。
如同饿虎扑羊,这个看似魁梧高大的汉子,爆发力惊人,犹如离弦之箭,破风而来。
快,太快了。
祖鲁知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这一击没有杀死叶春秋,即便是叶春秋只是身受重伤,接下来叶春秋的兵丁也会一拥而上,将他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