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后开始听说朱厚照带着太子出了宫,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可是听到张太后肯定地说是去了叶家,这才心中渐安了一些,无论怎么说,边朱载垚的是他的父亲,只是她这皇儿,不晓得会受什么苦,他父皇肯定是不靠谱的,自然
这倒应该没有什么性命之危,想到陛下出格的举动,再联想叶春秋成亲,多半是跑叶春秋那儿凑热闹去了,她虽然心里有些担心,却想到小橙子立即会带人去,也就安心不少,便忙是一把搀着太后,道:母后,你没事吧,母后先歇一歇,垚儿那儿,想必是不必担心的,陛下不会让他有危险的,何况有小橙子在
这做的是什么孽,哎张太后哀叹了一声,只能无力地坐了下去。
此时,叶春秋和王静初拜过了堂,差不多就该大宴宾客了,不过眼下却是到了叶春秋最是期待的环节,接下来该入洞房了。
人生三大喜,其中便有洞房花烛夜,叶春秋此时有些激动,眼看着众人要拥簇着新人入洞房去,虽然叶春秋待会儿免不得要出来待客,可是想到待会儿的独处,叶春秋充满了期待。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道:有圣旨,有圣旨来了。
一听圣旨,叶春秋倒是松了口气,他是怕了朱厚照,那份大礼,他可不敢要,惺帝不靠谱啊,可既然是圣旨,这就不同了,说明陛下没来,只是委派了人来放旨意。
可是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却又听那声音继续道:快,快,一对新人来接圣旨。
叶春秋只好领着王静初出去,只是领头的一个,不是朱厚照是谁?他的身后则是刘瑾,此时一脸郁闷的样子,手上迸一个孩子。
叶春秋呆了一下,才满心惊讶地道:陛下。正待要行礼。
朱厚照却是板着脸道:朕我乃镇国公朱寿,奉陛下之命,特来传旨意。
镇国公朱寿又玩换马甲这么个把戏。
叶春秋的脸已绿了。
只见朱厚照进入了大堂,叶景忙是起身,不敢高坐。
朱厚照却是正儿八经地拿了一份旨意来,念道:敕曰:御弟叶春秋并命妇王静初者,天作之合也,御弟成亲,朕喜不自胜,心中又生隐忧,御弟有子乎?
这种半文不白的奏疏,叶春秋只要脑子没坏,就知道这多半是司礼监自己草拟的,和待诏房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叶春秋的心里此刻感觉像是被一万头草泥马奔过,这话听着很刺耳啊,这圣旨的大致意思是,虽然皇帝听说他这个御弟成婚了,不过皇帝心里却是生出一股疑问,入了洞房之后,叶春秋你能生孩子吗?
叶春秋立即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听朱厚照接着道:朕思虑再三,乃得一计,今赐朕之子朱载垚与御弟,乃诈称御弟之子,既为朕对御弟之大礼,亦乃是祝福璧人早生贵子也,只限一日,明日归还。
堂中的所有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这话的大致意思是,皇帝为此很担忧,所以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决定把自己的儿子朱载垚赐给叶春秋和王静初做儿子,你说是冲喜也好,说是其他也罢,嗯限期一天,一天之后,儿子收走。
第八百四十四章:洞房花烛夜(第八更)
陛下还未等叶春秋谢恩,堂中的邓礁乎就要支撑不住了,顿时泪流满面,歇斯底里地一声大吼,捶胸跌足道;陛下这太儿戏了。
邓解个气啊,太子是什么人,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啊,储君怎么能送人做儿子呢?莫说是一天,就是一个时辰都不成啊。
邓芥是气得想吐血,此时拜倒在地,恨不得想要滔滔大哭,陛下望之不似人君啊,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他是个有底线的人,只是这个底线,却被朱厚照一次次无情地撕开,每一次都如被强bao一般撕心裂肺。
把自己儿子赏赐给叶春秋,亏得这天子想得出来。
朱厚照却是板着脸道:陛下?陛下在哪儿呢?陛下现在还在暖阁呢!我乃镇国公朱寿,是来传旨,顺道儿吃酒席的。他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接着朱厚照朝刘瑾努努嘴,刘瑾会意,只好将怀中的朱载垚塞到叶春秋的手里。
叶春秋下意识地接过硬被送过来的朱载垚,脑子还是有点懵,不得不说,自从陛下说过要给自己送礼,自己就一直在琢磨送的会是什么礼,以朱厚照的尿性,多半不是送把刀就是送把剑,叶春秋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若是脑洞大开,送一匹豹子来,自己也认了,大不了作为新郎官的自己,再上演一出新郎打豹的戏码。
可是叶春秋还是大大地低估了朱厚照的脑洞,他感觉自己永远跟不上朱厚照的思维啊。
怀里的朱载垚,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旋即咯咯地笑起来,叶春秋傻不卢地看着他,他睁大眼睛亦是看着叶春秋,伸出粉粉的拳头朝着叶春秋要抓,叶春秋还是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儿子赐你一天这算是冲喜吧。
不过叶春秋很悲哀地想,接下来理应会有许多人捶胸跌足,甚至要撞柱子吧。
真是难为了他们啊,叶春秋甚至想,若不是自己两世为人,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多半自己也受不租样的折腾,看着朱载垚,心里有点疼,他妹的,你爹不管你了啊,你爹不是东西。
哎
朱厚照此时,已是捋着袖子,心情愉快地道:开席了吗?还不快请新郎入洞房?哎呀锣鼓呢,锣鼓打起来。
接着锣鼓喧天,大家拥簇着叶春秋和王静初往洞房去,而叶春秋手里还迸朱载垚,嗯洞房花烛虽然你很可爱,可是怎么看着,像是迸一颗手雷一样。
叶春秋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好不容易捱到了洞房,叶春秋与王静初进去,进去之前,叶春秋迸孩子,想塞给一个女眷,这女眷却睁大了眼睛,竟是一时找不到话,老半天才道:奴奴不敢的
看着其他人也是避之不及的样子,叶春秋只好认命地迸太子进去。
把门一关,深吸一口气,叶春秋决定不出去陪酒了,把朱载垚放到了新床上,朱载垚咯咯地又笑了起来。
叶春秋无语地看了笑得没心没肺的朱载垚一眼,视线终于落到了也坐在新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