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岩崎尤佳一个人独自在庭园里漫步。这时候已经是‘春’末了,枝上的樱‘花’已经开谢,着了灰似地映在阳光中,地上纷纷扬扬撒了一地。岩崎尤佳的菱白长裙一步踏了上去,真有一种“‘揉’得樱‘花’红满地”的凄美感。她垂着头,望着昏黄阳光下湿土地上纷纷凋零的落红,此时阳光将树枝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与地上的人影重为一叠。岩崎尤佳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影子盯了很久,才渐渐转过眼睛去。此时阳光将树枝的影子与地上的人影重为一叠。岩崎尤佳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影子盯了很久,才渐渐转过眼睛去。
她的生命好像永远都在等待,等待该来的人该来的事。而寂寞就在这等待中随着光荫在一点儿一点儿颤动,仿佛心的颤动,真是难熬。
粉红‘色’的霞光淡淡地斜映在她身上,斜映在‘花’树上。她昂起头,目不转睛地仰望着树上的‘花’瓣,‘花’瓣已经半干了,失去了往日开放时的鲜嫩光泽,干干地枯在那里,等待着时光将它凋零。干‘花’终究还是无法跟鲜‘花’比的,她终于轻轻放开了‘花’枝。此刻她的心境早已不同开‘春’时候的心境了,那时候虽然也忧郁不开怀过,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沉重过。也许是太多的世事压得人不得不成长的缘故吧,她岩崎尤佳也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天真烂漫,诸事不忧的小孩子了。坐在那里,她不禁伸开了白‘玉’手掌,一任那落红打下,落在秋千架脚下,无数随风而去。眼睛也不由跟着痴了,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一长大也就再没有快乐可言了。
后面‘侍’‘女’早苗悄无声息走过来,递给她一封信,悄悄对她说道:“小姐,先生他给你来信了。”
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封信的,现在这封信终于来了,她怔怔地望着信封上父亲熟悉的笔迹,泪水忍不住在眼中打转。
父亲终究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啊!
她好容易定了定神,转头四下里看了看,在发现没有别人之后,才怀着惊喜的心情,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仅有一个小小的字条,没有署名,但她从笔迹能看出来,是父亲岩崎弥太郎的手书。
字条上只有短短的这样一句话:“万不可为贼众所污,或屈从于贼,有辱家‘门’。若贼‘逼’迫过甚,守贞‘玉’碎可也。”
没有一句关怀,没有一句问候,只有这样一行冰冷的字句。
自己想尽办法派人送出了一封信给远在东京的父亲,盼望着父亲能够‘花’些钱将自己赎出去,但她从没有想到,得到的,会是这样令人绝望的回音。
“小姐,你怎么了?”早苗注意到了岩崎尤佳变得惨白的脸,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岩崎尤佳终于回过头来,她低头望了一眼手中的信纸,将信纸连同信封一起慢慢的撕碎,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