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船打着俄国的旗号,船名却是乾国名,而且船上不但有俄国人,还是乾国人。”上村彦之丞说道,“真是奇怪。”
“那就对了,这条船,正是我们要寻找的。”东乡平八郎终于放下了望远镜。上村彦之丞随即看到了东乡平八郎那‘阴’郁的脸。
“哦?为什么这么说?东乡君?”上村彦之丞有些奇怪的问道,“是不是参谋本营的情报里有相关的说明?”
“情报里没有这么说,”东乡平八郎摇了摇头,“提供给我们的情报只是说运送银锭的船只,是从福州出发的,银锭是政fu用高价从乾国商人手中购买的。将从福州装船运出。”
“这条俄国船上面有乾国人……”上村彦之丞的脸上现出了兴奋之‘色’,“那么说,这条船就是我们要找的目标了?”
“福州是乾国重要的通商口岸,地位相当于日本的大阪,各国往来的船只极多。乾国人也经常委托外国商船运送货物。”东乡平八郎又摇了摇头,“所以说仅以上面有乾国人得出这样的判断。是不确切的。”
“那眼前这条船……”上村彦之丞迟疑道。
“但你刚才说的是正确的,这条船,的确是我们要找的目标。”东乡平八郎说道。
“您是怎么知道的呢?东乡君?”上村彦之丞又问道。
此时“比睿”号凭借快速已经驶近了“福宁”号,上村彦之丞已然能看到船上那些指点着自己军舰的人的脸上表情。
“这条船的载重有些异常。”东乡平八郎指着“福宁”号的水线,沉声说道,“只有装载了极重的货物,才会这样。”
听了东乡平八郎的解释,上村彦之丞恍然大悟。
“东乡君果然不愧为是大英帝国商船学校的高材生!”上村彦之丞大声的夸赞起自己的舰队司令来,“我这样的粗人,是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的!”
听了上村彦之丞的夸赞,东乡平八郎却并无高兴之意,脸‘色’反而变得更加‘阴’沉了。
上村彦之丞哪里知道,东乡平八郎实际上对自己的英国商船学校的出身,并不感到有怎样的自豪。因为东乡平八郎作为日本第一批选派留学英国的士官生,到了英国之后,却被拒绝进入英国海军学院,而是转入商船学校进修,实习也是从最下级的水手做起。而和他同时前往英国留学的乾国海军士官生刘步蝉等人,却直接进入到了英国海军学院进修!
其实说起来,英国人也并没有欺负日本人,之所以东乡们的乾国同学刘步蝉能够进入海军学院,是因为他在船政学堂已经学完了所有的基础课程,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起点和军阶都比东乡平八郎高,是以同样留学英国,刘步蝉不需要再去重新学习他已经在船政学堂学过的那些课程,直接进修更高的课程,留学时间也比东乡们要短,而并非科班出身的东乡们,就只能从头学起了。
东乡平八郎努力将脑海中浮现出的往事压了下去,他紧盯着面前的俄国商船,下令道:“发信号!命令来船停航!接受临检!”
“十字丸旗!这是……萨摩叛军的军舰!”
陆庆云来到了甲板飞桥之上时,刚好听到“福宁”号的船长俄国人卡伦斯基也在飞桥上,一个劲的冲着出现的萨摩军舰大骂。
“真是野蛮的人!”他大声的用中国话说道,“他们这是违反国际法的!我回去一定要向我国的领事报告!”
“卡伦斯基先生,他们……这是要做什么?”陆庆云问道。
“他们命令我们停船,不然就开炮攻击我们!”卡伦斯基愤怒地指着日本军舰桅杆上的一串信号旗说道。
“这些日本叛逆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怎么敢动大俄罗斯帝国的船?”陆庆云想提醒卡伦斯基这是一条俄国船的事实,给他打气道。
“萨摩人是日本最为野蛮的人!他们都是海盗!”身为俄国退役海军军官的卡伦斯基显然了解不少情况,“据说这艘军舰原本是属于日本海军的,上面的萨摩人发动叛‘乱’,杀死了舰上所有的非萨摩籍的水手,让这艘军舰加入到了叛军当中!据说他们把人杀死后,为了毁灭证据,将尸体切成碎块后抛进了大海,把海水都染红了!真是一群强盗!不折不扣的野蛮人!”
听到卡伦斯基讲述着眼前的萨摩军舰的血腥历史,陆庆云突然感到眼前有些发黑。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只怕是有大麻烦了。
其实一开始,他对这次东家胡雨霖‘交’待的任务的艰难程度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但他没想到,此行竟然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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