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装的,全是白‘花’‘花’的银锭。
这些银锭形状各异,有马蹄形、圆形、方形、船形和束腰形等(不是官银),但重量和成‘色’似乎都是一样的,它们全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个个掏有圆‘洞’的结实木板架上,在阳光下散发着银亮的光芒,煞是‘诱’人。
东乡平八郎虽然预料到了在这条船上可能会有所斩获,但没怎么见过大钱的他,冷不丁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银子,还是让他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东乡平八郎伸出手,去拿一个方形的银锭,但这块银锭显然很重,他拿了一下,竟然没有拿起来,他伸出了双手,这才捧起了这块银锭。
这块银锭的份量是如此之沉,东乡平八郎把它捧在手中,仍然能感觉到那种沉甸甸的压手的感觉。
东乡平八郎仔细地看着银锭上的戳记,上面印着银锭的铸造地和铸造日期,以及铸造工匠的名字,还有银锭的重量。
而他手上的这枚银锭,上面的重量戳记,赫然标着“伍拾两”。
这一锭银子,竟然是50两!
而且那边角的戳记周围的细密‘波’纹显示,它是足‘色’的“纹银”!
当年在日本本土没少吃过“假币”(日本政fu为弥补财政亏空,曾偷偷制造假币)的亏的东乡平八郎,看着这样一枚成‘色’十足的银锭,一颗心竟然莫名的狂跳起来。
东乡平八郎压抑住心头的狂喜,将这块银锭放回了原处,又拿起了一块马蹄形的银锭看了起来,除了地名和铸造日期及工匠的名字不同外,重量的戳记,也打着“伍拾两”的字样。
东乡平八郎又拿起了几块银锭看了看。发现上面也都打着“伍拾两”的戳记。
也就是说。这一箱子的银锭。全都是50两的大锭!
东乡平八郎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甲板上的几个同样的箱子,问道:“这样的箱子,那条船上还有多少?”
“还不知道,应该是不少,因为他们全都隐藏在装有砂糖的箱子的下面。”一位军官回答道。
“这几个箱子就留在这里。”东乡平八郎强压心中的兴奋,沉声命令道,“再派些人过去。全面控制那条船。”
“哈咿!”
很快,在上村彦之丞的命令下,更多的蒸汽小艇被放了下来,一队队荷枪实弹的萨摩水兵登上了“福宁”号。
“我奉司令官东乡阁下的命令,要求贵船马上启航,跟随我舰行进,不得有误。”在驾驶室里,一位萨摩海军军官面无表情的对俄国船长卡伦斯基说道。
“你们这么做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是违反国际公法的!我抗议!抗议!”听了萨摩人的要求,卡伦斯基暴跳如雷的挥着拳头说道。
“我们没有违反国际公法,是严格按照国际公法的要求对贵船进行临检的!”那位名叫深津二郎的萨摩军官听了身边的翻译解说之后。‘阴’着脸说道,“你的船携带有大量的违禁品。所以我们才按照国际公法的规定,对你的船进行扣押的!”
深津二郎的这番话表明,他对国际公法是相当熟悉的。
“我的船上没有违禁品!”卡伦斯基当然知道对方所说的“违禁品”是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大叫起来。
“我们检查过了,你的货单上写明运送的是砂糖,但是我们在装砂糖的箱子下面,发现了大量装有银锭的箱子。”深津二郎沉声道,“而且你的船员持有枪械和弹‘药’,这些难道不是违禁品是什么?”
“枪械和弹‘药’是我们预防海盗用的!至于银子……”卡伦斯基摊了摊手,“我根本不知道砂糖下面是银子,你要问的话,就得去问货主了。”
在“福宁”号的甲板上,已然醒转的陆庆云,看着由六名日本水兵抬着的一个银箱被放在他面前,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现在的他,可以说跳海的心都有了。
这条船上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