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仁曦太后,眼前禁不住又浮现出当年的情景来……
……
“臣山东巡抚丁直璜,恭请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平身。”
“臣谢恩!”
“丁抚台哪一天到京的?”
“回皇太后,臣到京已有月余。”
“丁抚台到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么?来京所为何事啊?”
“回皇太后,臣奉旨进京,是去吏部述职。”
“噢,最近地方上怎么样?”
“托皇太后、皇上的洪福,山东境内一切安好。”
“哦,一切安好……难怪丁抚台看起来身子骨满结实,气色也好。”
“这也都是托了我皇太后和皇上的洪福。”
“丁抚台述职完事了没有?”
“回皇太后,已然事毕。”
“吏部议叙,可有不公之处?”
“回皇太后,吏部议叙甚佳,未有不公之处。”
“那丁抚台怎么在京里头呆了这么久?山东为京师屏障,近年又逢水旱之灾,你走了这么多天,这些事儿要谁来管?”
“臣未离京,是因为得知了一件重逾泰山的大事,其对江山社稷之震动,远过于水旱之灾!臣今日求见皇太后,亦是为此事而来!”
“哟!出了什么大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仁曦太后转头望了仁泰太后一眼,笑道。
“丁抚台说的,是什么大事儿?这么了不得?”仁泰太后也讶然道。
“此事关乎伦常纲纪,国之根本,臣是以逗留辇下多日,就是为了此事!”丁直璜道。
仁曦太后故作失笑状的说道,“哟!这么大的事儿啊!丁抚台究竟为何事而来?快快说出来我们姐妹听听。”
“科道言官近日弹劾林义哲不为慈亲守制,又暗交鬼类,纳番女为妾,不顾夷夏之大防,而沈佑郸竟然不顾廉耻为之回护,此叔侄二人已然是国之蠹贼,而朝廷竟迟迟不明降谕旨,以惩其罪!臣今日面见两宫皇太后,就是要为天下士子公论,讨一个说法!”丁直璜昂然道。
“丁抚台觉着,这事儿,朝廷该怎么办才好?”仁曦太后不动声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