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材,其中产生了不少杰出人物。
每到大乾帝国武举会试的时候,因为是四方英杰在京城的大比武,民间总会借武举之机就胜出者xià • zhù设赌,其赌注之大,参赌者之广,可为列国之最。对于民间的这种作法,官方并不禁止,甚至宫廷内眷、京中达官贵人亦会xià • zhù赌上一赌。
正因为武举子们的身上牵扯了太多的金钱利益,因而为了比武取胜,有人不惜以性命相搏,因而历次武举会试直至殿试,都不时有人在比试中伤残甚至于死亡。
以林逸青现在的身份,他参加武举会试,自然会有人在他身上下巨额的赌金,朱雪雁行走江湖多年,知道这个“赌”字的厉害,是以非常担心林逸青的个人安全。
毕竟比武场不比战场。所有的对手,都需要林逸青亲自去面对,平日里不离身侧的忍者们和护卫们都帮不上忙,是以危险性大增。朱雪雁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一力降十会,那把倭刀太过锋利,太利则易折,且能攻不能防,遇上钝兵器肯定吃亏。”朱雪雁看着林逸青解下“七胴切”宝刀交给一位护卫。说道,“你最好换成份量重些的,能攻能防的兵器,听说敬亲王保举参试的几个人,用的就都是钝兵器。”
“噢你打听到消息了”林逸青扬了扬眉毛,问道。
“只打听到一个,用的是六棱铁棒。”朱雪雁的眼中闪过忧虑之色,“此人身高九尺,力大无穷,你要是在战场上碰上他。也许一刀可以要他的命,但是在比武场上,想要不伤人命而取胜,便要难了。”
“要是这样的话”林逸青的目光转向兵器架。
兵器架上陈列的都是他的战利品和收藏品,一件件都是神兵利刃,但多以刀剑为主,根本就没有砸击类的钝兵器。
林逸青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那柄兽面车斧上。
朱雪雁顺着林逸青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柄大斧,想起林逸青就是用它将自己从死亡线上救了下来,心头不由得一热。
“它太沉了吧你的力气虽然大。哪怕能够运用自如,但是时间一久,体力消耗过大,容易被人钻空子。”朱雪雁说道。
“就用它。基本可以一招定胜负。”林逸青手抚下巴想了想,嘴角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朱雪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茫然之色,那天她只是听别人说起,林逸青用这柄大斧又是砍杀敌人又是替她挡枪弹,她当时昏过去了。并未亲眼见到,是以她想不明白,林逸青怎么能用这么沉重的兵刃做到一招定胜负。
林逸青看到她惊愣不解的样子,显得那么可爱,一把将她揽到了怀里,在她鲜艳的红唇上使劲吻了下去。
兵器架上,落日的余晖映照在了那柄车斧上,原本狰狞无比的兽面,竟似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穿过树林,便看到两排褐色的马廊围绕在山脚下,冷风送来阵阵的马粪味道让贝勒承翔的精神为之一振。他瞪大眼睛向马廊里张望,透过一人高的栅栏可以看到雄壮的战马在宽敞的围栏中自由地徜徉。承翔颠着屁股跑过去兴奋地大叫:“这么多马”
“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过的河曲马了。”
承翔的个子不够高,伸长了手臂也够不到栅栏的顶端。于是他放弃攀爬,伸胳膊张腿地试图把脑袋从栅栏的缝隙中挤进去。
“喂,你干什么”马场的头目郑怀光走过来,他和翔贝勒是至交,是以说话很不客气。
“马场是不能随便进的,万一惊到它们踩也踩死了你。”
“帮我一把。”承翔艰涩地开口,他一手在里一脚在外、脑袋半伸在里面半卡在外面。
“这里不让随便进,快出来”
“出得来还要你帮忙”承翔愤怒地叫喊,“没看见你家贝勒爷卡住了吗”
郑怀光这才注意到他的脸憋得通红,两只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地凸在外面滴溜溜地旋转。郑怀光忍不住摇头:“这世界上有把自己卡在栅栏当中的人么还做骑兵呢,做贼你都不合格。”
“废话少说,我难受啊。”
郑怀光拉着他的胳膊向后扯,承翔试图把脚落在地下去助力却没能成功。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看到承翔支撑八叉的手脚在空中不停地摇摆,便慢慢地靠过来瞪着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好奇地看他。承翔勉强裂开嘴对它笑笑:“老兄,麻烦帮一下忙啊。”